元凌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只知道可能是空調溫度調的有點低,她半晚被凍醒了,乍一起來,就看見一個白衣女人,披頭散發(fā),背對著她站在窗臺前,黑風獵獵,揚起她漆黑的長發(fā)。
“啊,鬼呀!”元凌霄捂著嘴一下子彈射出好遠。
這個“鬼”轉過身來,定定地望著她。
“鬼大人,額是大大滴良民吶,不要來抓我呀呀呀!”
“鬼”頗為無語地望了她一眼,釋放了點紫羅蘭的信息素,把頭發(fā)撩到一邊:
“是我?!?/p>
“大半夜不睡,干嘛站在人床頭,不嚇人吶!”元凌霄破口大罵,其實她忘記了冷萃這個女人的存在,一緊張把她的亞麻色大波浪看成黑色長發(fā)也情有可原。
“你沒發(fā)現(xiàn)他倆不見了嗎?”
元凌霄后知后覺,手摸向一邊,果然鋪子上早沒有楚惟季的體溫了。
“怎么回事,大半夜他們跑哪去?”
“我起夜發(fā)現(xiàn)窗戶被風吹開了,就過來看看,結果發(fā)現(xiàn)不僅是蘇老師,連jade都不見了。”
“我打個電話問問?!痹柘鱿胍矝]想就撥通了楚惟季的電話,可伴隨鈴聲在黑夜中響了幾聲又熄滅了,她斷定,這兩人肯定有什么急事出去了,連電話都沒帶。
“怎么辦,元老師?聯(lián)系不上他倆,我們要去找下他們嗎,我剛剛算了算應該還在酒店里?!?/p>
“找什么找,天亮不就回來了,不回來的話再打妖妖靈,等等,卦象怎么顯示的?”
“是the hanged man,倒吊人?!?/p>
“不吉利?”
冷萃認真地看著她點點頭。
“走吧,找人去!”元凌霄連忙披掛上陣。
這個酒店的電梯果然不升不降,他們下樓只能用原始的方式,換言之走樓梯下去,而樓梯扶手光溜溜的,一摸上去就打滑,元凌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木頭做的,但還是疑惑這種木頭做的扶梯有什么用,基本的安全性都沒有。
等她們好不容易從14樓下到酒店大堂的時候,只看見連一個跑堂的都沒有,酒店的石英鐘正好指在凌晨三點的位置上,仔細看大門發(fā)現(xiàn)竟然和門上的玻璃裝飾呈現(xiàn)一把劍的模樣。
元凌霄:“要不我們還是上去吧。”
“你怕了?”
“沒有,只是我們從哪找起,這么大一酒店不能一層一層地找吧?”
“查監(jiān)控?!?/p>
他們來到監(jiān)控室,看見暗夜里幾臺電腦發(fā)出幽幽的光芒,冷萃找到14層的監(jiān)控,調回午夜正點,果然凌晨一點的時候看到楚惟季的身影,行色匆匆地朝樓下走去,蘇松月離開的時間是二點左右,二人同樣下了樓梯到大堂的時候監(jiān)控就斷了,但酒店大門緊鎖,門禁到第二天六點才開,所以排除離開酒店的可能。
他們一定還是在這一層。
元凌霄不打招呼地穿過大堂的走廊跑到最西邊,往下走幾步路,看見沿著墻角的一個地道口,她想也不想地鉆了進去。
緊跟在后的冷萃:“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元凌霄默默不做聲,一路沿著密道走去,里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還有一股陳年不見天日的陰暗潮濕的味道。
走到一個回角的地方,正好分為左右兩邊,元凌霄略略一躊躇。
“跟隨你的心走。”冷萃恰到好處地說了這么一嘴。
元凌霄不知道兩人分別在哪條路上,也有可能在一邊,但她想也不想地選擇了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