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欣的初遇是在初一。
安欣是土生土長的京海人,我是從隔壁崇安市搬過來的。
因為舅舅參與反貪污事件,我和表哥被對手指使的惡匪綁架過。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對抗,最終正義戰(zhàn)勝了邪惡,貪污受賄的官員全全落馬,黑社會勢力被連根拔起。
幾十個基層民警犧牲,幾十個家庭破碎。
我的父親被殺害,表哥慘死。
代價慘重,至此崇安市根深蒂固的毒瘤終于被連根拔起,長達十年的斗爭結束了。
這件事情給我的家庭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舅舅一夜白了頭
舅媽幾乎昏死,但想到還有個幼小的女兒,便振作起來。
母親得了抑郁癥。
哥哥立志要當一名警察,不放過每一個罪犯。
我……則變得沉默……
醫(yī)生診斷說,我得了自閉癥,需要換個環(huán)境生活。
我姑祖父當時是副部級領導,他聽說了這件事后,想把我送去京海市好好生活,正巧當時還是他下屬的黃老有個侄子就在京海的市公安局里工作。
那個侄子是前幾年京海市打掉一個毒瘤的功臣之一─孟德海。
孟德海家中有一女,名為孟鈺,年紀與我相仿,姑祖父認為有個伴,對我的情況好點。
另一個功臣安長林收養(yǎng)了一個父母雙亡、名為安欣的小孩。
這兩家關系好,孩子們經常在一塊玩。
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黃老跟孟德海說了一下我的情況,他很同情我家的遭遇,這個忙他也愿意幫,對于他的家庭來說,多一雙筷子不是難事,最重要的是看我怎么想,畢竟小孩子的心思都是敏感的。
我不想說話,只喜歡一個人呆在屋子里,我也沒有什么想法,我的腦海里全是表哥的血,血流滿了地面,甚至噴到了我臉上,我手一摸,還是熱乎的。
我?guī)缀趺客矶甲鲞@個噩夢,我更不想說話了。
有一次我受不了滿屋的血腥味,我發(fā)了瘋似的砸東西,甚至要拿水果刀割喉,幸好我哥聽到聲進來,奪走了刀。
其實哪有血腥味,只不過是我的感官出現了問題。
母親見我變成了這副樣子,痛心疾首,失聲痛哭,她失去了丈夫,剛剛又差點失去女兒,心里接受不了,一時間刺激過大,暈倒在地。
哥哥剛剛救下妹妹,現在又要打120救母親,小小年紀的他似乎要被這些情緒壓力壓垮了。
姑祖父不忍心見到好好的一家子變成這副模樣,當機立斷送我去京海市孟德海家,把我哥哥放到我舅舅家養(yǎng),給我媽專門安排一個醫(yī)生,讓她好生修養(yǎng)。
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別人從她身邊送走她的兒女何其不是一種殘忍,但無可奈何,這個最好的辦法。
臨走之前,哥哥來送我,我遞給他一封信,上面收信人是媽媽的名字,哥哥點點頭,送我上車。
那封信里是我對母親想說的話,雖然字跡稚嫩,但里面包含了我的愛意,我愛她,但我說不出口。
終于,我來到了孟德海家,和安欣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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