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風和日麗的下午,比沐市的一個小縣城—雙城縣,擁擠的路段以及嘈雜的聲音讓人望而卻步。
這里是比沐市市中心的友好鄰居。
為什么這么說呢?
每年的中考高考這里的學生都會爭氣地金榜題名,這讓市中心的領導頻頻點頭——
這里的老師教導的不錯嘛?
但是卻讓很多的家長不太滿意市中心高價格的收費,因此近幾年來領導們?yōu)榇丝芍^是想破了頭。
“怎么能一直被一個小縣城比下去呢?”
“這樣一來的話不如發(fā)展藝考吧?!?/p>
“體育生也不錯啊”
一拍即合。
這個決定讓學生們有了更多的出路,而且這個藝考包含的很多。
那時候引起了不小的波浪。
家里的電視機不斷地轉播這條新聞,沙發(fā)上喝著茶水看報的溫老師整張臉都被擋著,修長的手指推了推老舊的眼鏡,“兩點半了,走嗎寶貝?”
溫老師放下報紙,疊的整整齊齊放在茶幾上。
面孔一眼望去明明還是個青春大男孩的樣子,只是多了幾分成熟文雅。
一雙穿著潔白的襪子的女孩子慌慌張張從房間里出來,白皙的面孔略顯稚嫩,兩雙水靈的大眼珠子瞪的像燈籠。
“走吧爸爸?!?/p>
現(xiàn)在雖然不熱,但是也說不上特別冷,正是乍暖還寒萬物復蘇,溫老師只是穿了條白襯衫與黑褲子,可是溫湫苡與他過得好像不是一個季節(jié)。
“寶貝,你不熱嗎?”
女孩搖搖頭。
黑色的圍巾緊緊環(huán)繞住纖細的脖頸,純白的羽絨服外加里面的毛衣,溫老師光是看著就覺得出汗了,還好腿上只是一條過膝襪。
溫老師目光剛瞥見腿上的過膝襪,女孩猛地意識到什么慌忙跑回去。
女孩的房間很精巧,向著太陽的木桌上擺放著初中的課本練習冊還有兩本毫無裝點的筆記本,文具盒也是簡單的拉鏈袋。床上的被子疊放的很整潔,像是個上世紀姑娘??刹鹦兜囊鹿袼愕蒙仙莩?,一共四個門,分別放置了各個季節(jié)衣服。鞋子擺放在門后面,清洗過的放在浴室,總而言之沒有一處挑的出毛病。
“衣服不合適嗎寶貝?”
女孩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翻找。
溫老師看看手表已經兩點四十,媽媽說的三點到達戰(zhàn)場,五點去吃飯的,時間快來不及了,溫老師溫柔的說道,“媽媽說的連衣裙不好嗎寶貝?”
溫老師推開衣柜門,看到連衣裙放在那里根本沒動。
正要開口卻被推出去,溫老師也不好意思進去,只能干等著。
兩點五十她出來了。
之前的過膝襪換成了寬松的牛仔褲,不過羽絨服不見了,代替的是棕色的大衣。
怎么說呢,棕色的大衣,黑色的毛衣,還有牛仔褲,好奇怪的搭配???
不過也管不上三七二十幾了,溫老師拉上自己的外套拉鏈就推門示意走了,“走走走寶貝?!?/p>
他們住在比沐市雙城縣的槐陽小區(qū)十樓。
按下電梯鍵開始等待,電梯門打開一股熱流涌上來,溫老師不喜歡熱鬧的地方,女孩也是,只不過沒時間了。
他們上車的時候溫老師松了口氣,右手撫慰自己的心臟。
“出發(fā)了,系好安全帶寶貝??”
女孩乖乖系上安全帶,一路上溫老師以一種不懼生死的態(tài)度飛奔。
打開手機一看,正好是三月十五日下午三點。
停好車后溫老師領著女孩進到理發(fā)店,他跟老板是老同學。
“來了???”
“哎,今天生意怎么樣?”
溫老師一進門就收獲了不少的目光,做頭發(fā)的人挺多的,不過確實有一個空位(提前預留的)。
“啾啾過來。”
女孩把圍巾解開,溫老師接過來,“去吧寶貝?!?/p>
女理發(fā)師輕柔地解開她的頭繩,放在桌子上。
“感覺你這個老爸也沒什么用?。俊?/p>
老同學叫夏天,與溫老師是十年同窗還是鄰居,一邊給顧客修剪頭發(fā)一遍大嘴巴,“還是之前那樣啊?!?/p>
溫老師給了他久違的一腳。
梳妝鏡另一邊的女孩默默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面上還是沒有什么表情。
“今天剪頭發(fā)嗎?”
女理發(fā)師顯然也是知道她情況的人,女孩點頭,隨機熟練地開始業(yè)務。
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柔,說話也很溫柔,總是自己在講故事不讓女孩開口。
人越來越少,理發(fā)店墻上的鐘表一點一點再走,店里面只剩下三位顧客。
與女孩對著的是一個穿著牛仔套裝的女孩子,個子很高,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正在吹頭發(fā)。洗頭發(fā)的是一個少數(shù)民族長相的女孩,一直在跟店員聊天。
“我是新疆烏魯木齊市,你可以叫我西琳。本名有點太長了哈哈哈”
聲音聽著很舒服,可能因為總是笑著,所以不自覺得被吸引。
“那你來這里是上學嗎?”
“不不不,我已經輟學了,來這里是因為……額,比賽?!?/p>
給她洗頭發(fā)的男理發(fā)師很好奇這個還沒成年的小女孩千里迢迢來這里是比什么賽。
“不能說的秘密?!?/p>
“啊,別呀,怎么這樣?!?/p>
“等之后我贏了比賽再告訴你?!?/p>
“好叭”
就在他們說完話后,一個背著書包的外國女孩推門進來。
個子高挑,臉上有淡淡的斑點,散著的一頭金發(fā)仿佛會一下奪走人的眼球,墨鏡下看不清表情。
“I'm sorry, but I want to ask if anyone can speak English here.”
溫老師不在這里,這個女孩進來前出去打電話了,理發(fā)師的英語水平平均只有初中,怕應付不了。
夏天硬著頭皮上去,“I can speak English.”
女孩激動得摘下來墨鏡,天藍色的瞳孔映射出夏天窘迫的神態(tài)。
“God.I want to go to DS company. How can I get there?”
女孩慌忙地解釋,介紹自己的名字以及目的。
“I am Belle Brown.I am a student from Norway.”
女孩是挪威人,有一口地道的英文。
可是夏天只能簡單聽懂幾個單詞。
“I got the qualification to come here for an interview in the European audition reported by DS company. Although I am only a student, my parents are here with me. Please rest assured, but today I suddenly called to let me go to the company. Although I wrote the exact location, I don't know Chinese.”
夏老板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初中都是混過來的,他只是不想錯過每一個隱藏的顧客而已。
“誰來救救我啊”夏老板心想。
“I am sorry,can you come to me?”
夏老板心想誰啊,救我于水火。
金發(fā)女孩向夏老板微微鞠躬,然后小跑到鏡子后面的人。
“The latest route is to take the No. 55 bus, but it should not be very good at this time.
The other way is to take a taxi, but your Chinese is not very smooth. I can take you there.”
“Really?”
溫湫苡流利的說道,“Of course.”正巧頭發(fā)剪的差不多了。
“Wait me.”
她出去找了找人,溫老師在給老婆打電話,說是有事情走不開了讓他們自己在家里解決。
溫老師一轉身寶貝女兒正在身后十幾米盯著自己,“怎么了?”
“有個人問路?!?/p>
溫老師一時摸不著頭腦,“所以呢?”
“我們需要帶她去,她是挪威人。”
溫老師心想,“挪威人?挪威人來這里干嘛?”
“好啊,人呢?”
可是臉上卻是十足的微笑,溫老師收起手機跟著走進理發(fā)店。
“哇,你的頭發(fā)是金發(fā)哎?是染的嗎還是天生?”
那個新疆女孩十分興奮地看著金發(fā)女孩的頭發(fā)。
“Sorry,I cant understand what you means.”
雖然他們的語言不通,但是社牛的西琳還是自顧自的聊的火熱變天。
“Come on!”
金發(fā)女孩轉過頭來,看到這倆人,連連道謝。
店里面的牛仔女孩也剪完頭發(fā)了,正坐在椅子上看戲。
“Bye-bye,my friends.”
新疆女孩西琳已經有了金發(fā)女孩手機號碼,在他們走之前做了個飛吻。
大概半小時就到地方了,車上的時候貝兒也跟她交換了手機號碼,熱情的貝兒單方面跟她成為了朋友。
“Thanks for your help and next time you have a chance, you must have a big meal.”
女孩跑進大樓,DS公司是有名的娛樂公司,專門培養(yǎng)舞臺上的愛豆,最近也有點往演員方面發(fā)展。
#作者有話
米娜桑,晚上好呀,這是我的新文,謝謝大家的觀看,希望能喜歡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