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yīng)該是蒼之使徒?!碧字慰粗糇舫切抛勇冻龇€(wěn)操勝券的笑容,汐祈奪過佐佐城信子的手槍扔給了國木田獨步,“那么我的戲份到這里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是太宰君的推理秀戲份還是佐佐城小姐的懺悔戲份呢~”她松開了對佐佐城信子的束縛走過她的身邊坐上窗臺,“我很好奇。”在陽光的照射下,汐祈的眼睛宛若璀璨的紅寶石閃著精明的光。
“回想起來,利用你那聰明才智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個人是一個投身于理想的人,只是單純的期盼沒有犯罪的世界?!弊糇舫切抛臃艞壛说挚归_始講述起來,“他為了這樣雙手沾滿鮮血,我當時想要盡可能的幫他實現(xiàn)理想?!?/p>
“你的戀人,蒼之王是個無法被法律制裁的犯罪者,通過犯罪來加以懲戒的理想主義者,這次的時間只是延伸,你這樣做又能達到什么目的?”國木田獨步帶著怒氣。
“你還不明白嗎?你和那個人有幾分相似?!弊糇舫切抛涌粗鴩咎铼毑降哪標坪踉诳醋约旱膽偃?。
“你的計劃實在是非常漂亮,自己什么罪不犯搞壞偵探社的名聲,成功將誘拐犯和犯罪組織搗毀,但是你自身沒有任何信念和理想,只是隨波逐流而已?!碧字蔚脑捵屪糇舫切抛臃艞壛说挚?,她呼出一口氣語氣帶著疲倦,“我已經(jīng)累了,想要得到解放……你會開槍射我嗎?太宰先生?這種情況下如果對我開槍,就會構(gòu)成防衛(wèi)過度,國木田先生在看著呢。”她嘴角勾起笑容,一副一切盡在她手的模樣,她早就料到了這一步,她打不過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想要全身而退就只能兵行險招。
“沒錯,我開不了槍。”太宰治將手槍扔在了地上,“蒼之王是父親的仇人!你想全身而退怎么可能!”少年撿起手槍對準了準備離開的佐佐城信子。
“砰!”槍聲響起,佐佐城信子倒在地上,胸口的傷口已經(jīng)在不斷流出血液。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國木田獨步看著混亂的場面,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到底該怎么做。
——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一幕的太宰治……
——坐在窗臺上面無表情著的汐祈……
——還有拿著手槍的,因為他的失誤讓他愧疚一生的警官的孩子……
——地上佐佐城信子的尸體……
“是哪里搞錯了!”國木田獨步崩潰的跪在地上捂住腦袋大喊著,汐祈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抱住他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是誰的不對?沒有誰不對,國木田君?!?/p>
“除了這個結(jié)果之外別無可能?!碧字握f道。
“如果的你們的話,本應(yīng)該能救到他們的!難道說你們要的這個結(jié)果是正確的嗎!”國木田獨步眼中帶著怒意,他抬頭看著太宰治,太宰治的眼睛里早就沒有剛才的迷茫,一切不過是他的偽裝而已,而他和汐祈,就像是局外人,明明早就看透一切卻置身事外任由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汐祈被他推開,國木田獨步站起身揪住太宰治的衣領(lǐng),汐祈從地上站起來眼神冰冷的分開兩人,“國木田君,你太沖動了?!?/p>
“正確性本來就是一種武器,就算能用它傷害別人,但也無法守護拯救他人,殺掉了佐佐城小姐的,說到底還是蒼之王的,或者說是你的正確性?!碧字卫砹死碜约罕怀秮y的領(lǐng)帶。
“國木田君,只要你繼續(xù)追求那個理想,那么蒼之王的火焰總有一天也會寄宿在你的心中,然后連同周圍的一切一并燃燒殆盡?!碧字握Z氣難得充滿了幾分嚴肅。
“即便如此,我也會突破的!不要小瞧我的理想?!眹咎铼毑饺缡钦f到。
汐祈看著國木田獨步,“什么是正確的,什么是錯誤的,國木田君一直堅信自己走在正確的道路,但是這份自信在某一天出現(xiàn)了無法挽回的錯誤,那么得到的就是逃也逃不出去的萬丈深淵。”汐祈看著自己被推倒在地擦傷的手掌,又愈合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對正確錯誤的評判,而像國木田獨步這樣的人,才真的是棘手……她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微笑,“那么國木田君,這個少年你準備怎么做呢,他殺了人,你也要用你的正確把他送進監(jiān)獄里?”
“你遲疑了。”她似乎早料到了,拉起太宰治的袖子,“接下來是國木田君的事情了,畢竟在這場事件里,你和我,不都是坐在臺下的看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