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鴛盟,笛飛聲的住所。
剛剛恢復(fù)記憶的笛飛聲,拿著一塊干凈的布子,坐在床榻上擦拭著他的刀。
回想起自己被角麗譙帶回來之前,李小魚那女人的傳音,擦拭刀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笛飛聲角麗譙,南胤,無心槐,冰片,子痋,原來一切早已經(jīng)這么明顯。
角麗譙端藥走進(jìn)房間,見笛飛聲手一動不動的放在刀上,喃喃自語著什么,好奇的湊上前笑著問:
“尊上,您說什么?”
被打斷了思緒,笛飛聲回神看向角麗譙。
笛飛聲無事,你來做什么?
角麗譙癡迷的看著他,把手里的藥碗,端到他的面前。
“尊上,您身體還未痊愈,該喝藥了?!?/p>
笛飛聲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藥,沒有接過去,反而起身走到桌子邊坐下,沒有說這藥他要喝,還是不要喝。
角麗譙愣愣的看他走開,又到一邊坐下,心里有些委屈的抿了一下唇,瞬間又習(xí)慣性的轉(zhuǎn)換了一個笑臉湊了上去。
“尊上,這藥是藥魔專門為您的傷熬制的,您…唔…”
沒等角麗譙說完,笛飛聲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臉頰,令她驚慌失措的呆愣原地。
笛飛聲原本一肚子的火氣想要發(fā)泄,可是看著她愣了一下之后,又是一臉癡迷的看著自己,突然便沒了繼續(xù)計較下去的興致。
一把將人甩開,笛飛聲轉(zhuǎn)頭不去看她。
笛飛聲你跟在我身邊時間也不短,我的性格什么樣,你應(yīng)該清楚,別再讓我看到你做不該做的事,下去。
角麗譙以為自己給他下了無心槐,笛飛聲回來后第一時間應(yīng)該會出手對付她。
卻不想他居然會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自己打發(fā)了,這令角麗譙不由得想起那個,跟在李蓮花身邊的女人,同自己說過了那句話。
李小魚(角麗譙,你想好了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了嗎?是一個什么都只能順著你的牽絲傀儡?還是一個知冷知熱的互相牽掛的知心人?)
她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的呢?
“這還用選嗎?當(dāng)然是知冷知熱的知心人,才是一個女人一生最想要的,誰會愿意只要一具牽絲線上的傀儡?”
可是現(xiàn)在回想最近幾年的行為,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完全做錯了。
角麗譙想了許久,最后臨睡前決定嘗試一下,那個女人給她出的主意。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剛剛升起,角麗譙打發(fā)走了所有的親信,獨自來到笛飛聲閉關(guān)的地方。
笛飛聲你怎么來了?
笛飛聲皺著眉,看向氣質(zhì)與昨夜有些不同的角麗譙。
角麗譙慢慢走到笛飛聲身邊,緊張的手都開始有些顫抖。
“我…我有話想同你說?!?/p>
笛飛聲什么話不能回金鴛盟說?
角麗譙見他并沒有要立馬翻臉,有些遲疑的看著他的臉,認(rèn)真的說道:“尊上是怪我的吧,是我給你下了無心槐。”
笛飛聲一愣,沒想到她居然有膽量承認(rèn)這事兒。
笛飛聲你倒是有膽量提。
“我不是有意想要害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嫉妒,嫉妒你總是想著與李相夷的比試,從來都看不到身邊愛著你的我?!?/p>
笛飛聲呃…咳咳…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