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若若……”李承澤在她耳邊喚她,“叫我的名字,看清楚我是誰……”
范若若捂著眼睛,不愿意看他,更不要說理他。
甘作一生拼,盡其一晌歡。
李承澤隨便披了件衣服,起身到桌前到了杯水,不動聲色的將桌上的香爐蓋起來,轉(zhuǎn)身回到床邊,扶起范若若:“乖,喝口水?!?/p>
范若若順著他的手,喝了幾口,也許是茶水的原因,覺得整個人都清明了些,空氣中令人眩暈的香氣似乎也變淡了……
范若若懶懶的躺回床上,幾乎一躺下就睡著了,顯然是倦得很了。李承澤一口將剩下的半杯水飲盡了,放回桌上,便擁著她一起睡了。
范若若再醒來時,李承澤早就上朝去了。她看著幔帳頂上精美的繡樣,發(fā)了會呆。大團大團的牡丹,開的正艷,金絲繡出的花蕊閃過令人目眩的流光。她的身體,似乎越來越不對了……
沐浴更衣,隨便吃了些東西,她就靜靜地坐在窗邊看書。再過一個時辰,李承澤就會下朝,就會來尋她。要是看不到她,難免又發(fā)脾氣,遭殃的還是無辜的宮人。
可今日等了許久,李承澤依舊沒有來。范若若放下書卷,朝宮門外看了一眼。聽春在一旁見了:“娘娘,奴婢叫人去看看,興許是陛下早朝事務繁多,耽擱了……”
“不必了?!狈度羧裟闷饡暗戎??!?/p>
最后等來的是李承澤身邊的小太監(jiān),他的頭上冒著些細密的汗珠,有些惶恐不安:“娘娘,柳才人在御花園落水,被太醫(yī)診出了喜脈,陛下這會正在她宮里……”
范若若眼睛也沒動一下:“沒你的事,就下去吧……”
小太監(jiān)連忙爬走,擦了把頭上的汗,難怪都說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從不為難下人,他原本以為來傳這話定會被刁難,誰知皇后娘娘毫不在意。
落水?好好的怎么會落水,還剛好診出了喜脈?范若若盯著手里的書卷,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李承澤也好奇這個問題:“柳才人,朕很好奇,你是落水的?”
柳才人跪在地上,因恐懼而劇烈顫抖著:“臣、臣妾不知道,好像、好像有人推了臣妾一把……”
李承澤點點頭:“嗯。那……你是怎么有喜了呢?這個,你也不知道嗎?”
柳才人伏在地上,涕淚交加,她知道眼前俊朗含笑的君王,心思深沉,手段陰狠,怪只怪她一時糊涂,居然被人算計了……
李承澤嘆了口氣:“看來是不知道了……柳氏一族,就到今日了……”
“不!陛下,求您開恩。求求您放過柳家吧。都是臣妾一時糊涂,臣妾死不足惜,可肚子里的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你還敢跟我提肚子里的孩子?”李承澤氣急反笑,“朕倒想知道,朕從來沒有碰過你,你怎么還能自己有喜了呢?”
柳才人囁嚅:“臣妾、臣妾……”
李承澤看著腳下痛哭流涕的女人,果然是個蠢女人,也不負他挑了那么久。柳才人是柳姨娘的親侄女,犯此大錯,難免株連柳氏一族,范若若必然不忍,那么,他要提出什么條件好呢?
或者,要一個孩子?
李承澤勾了勾嘴角:“把人看好了,容后處置。”說罷轉(zhuǎn)身去了御書房,“派人告訴皇后一聲,北齊傳來軍報,朕不陪她用膳了,叫她不必等我?!?/p>
說到范若若,他的語氣是和聲音變的溫柔和緩,似乎有數(shù)不盡的衷情和柔腸。身后的柳才人絕望地盯著李承澤的高大卻無情的背影。范若若,她也曾見過的,說起來還叫過她一聲表姐……
聽姑姑說,她最是心軟,也許……
PS:比起燕小乙,李承澤要更有手段更成熟點。審核太嚴格了,有些親密戲份都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