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其實班長人很好的,就是不太愛說話,平時很多人問他問題,他都會把解題過程寫好了遞過去的?!?/p>
“剛開始接觸的都會覺得他很高冷,過一段時間就好啦?!?/p>
岳寒撓了撓頭,“這樣啊……”還真容易讓人誤會,差點就以為是強者的臭脾氣了。
“如果你想和他說什么的話,可以遞小紙條?!睒芳以覆遄斓?。
“對對,如果遞小紙條的話他一定會回你的,”薛景奈挽著樂家愿,另一只手豎了個大拇指,“好啦,我們先走啦,拜拜?!?/p>
“好,再見。”岳寒也揮了揮手,“小紙條?原來他不理我是因為交流方式不對嗎?”
“真的沒什么問題嗎?沒有心理疾病什么的?為什么她們看起來好像很不意外?”
岳寒不解地挑著眉,薛景奈解釋過后疑惑好像更多了。
岳寒回到教室時離午休鈴還有一會,大多數(shù)人都在聊天。
時知還是縮在桌角,只有腦子和手在動。
前排的薛景奈見岳寒回來,轉(zhuǎn)過頭問到“岳寒,聽說你爸爸是警察,真的嗎?”
“真的啊,是刑警?!痹篮f起父親的時候總有些小驕傲在里面。
“好厲害啊,我長大也想當(dāng)警察,你跟我說說唄,大概是個什么樣的工作,很危險嗎?”
“哇哦,女生想當(dāng)警察的很少見唉。”岳寒緩緩坐下,想了想,道“沒有很危險吧,不過有案子的時候還是很忙的,可能幾個星期都不回家?!?/p>
“嗯……”薛景奈點了點頭,“有沒有什么例子啊,雖然看過很多電視劇和小說,但還是想聽聽真實一點的?!?/p>
“啊,例子的話。”岳寒道“我印象比較深的是在我小學(xué)的時候?!?/p>
“有一天我放學(xué)的時候在學(xué)校門口的花壇上等我媽媽來接我,突然有幾個警察過來說有一個逃犯逃到了我們這里,當(dāng)時大家都很慌,我看到了那幾個警察里面有我爸爸,就叫了一聲,結(jié)果我爸爸剛回頭,就有一個人從我后面卡住我的脖子,他手里還拿了一把刀?!?/p>
“天哪?!毖澳误@嘆,“好危險?!?/p>
岳寒笑道“不要這樣想啦,變態(tài)殺人犯也不是經(jīng)常有的?!?/p>
“然后呢?”
“我爸爸以前教過我一些防身術(shù),而且那個逃犯也很緊張,手都在抖,我就用老爸教的,用胳膊肘去打他的腹部,還用力踩了一腳,他吃疼,手上沒了勁,我就乘機掙脫了,還拌了他一腳?!?/p>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如果是我一定早就被嚇?biāo)懒?。?/p>
“還好啦還好啦。”岳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樂家愿也回過頭,道“我好像記得這件事,那個人好像是個家暴男。”
岳寒點了點頭“是的,他的妻子被他打成重傷,進(jìn)了醫(yī)院,他怕人死了,就逃跑了。”
“真該死?!毖澳瘟R道。
“嗯,不過最后判的是無期。”
薛景奈:“你怎么知道的?不是說警察不會過問判決嗎?”
岳寒偏了偏頭,“我媽媽是原告律師,不過警察也是可以問最后判決的。”
“好厲害啊。”薛景奈滿面向往“感覺想當(dāng)警察的理想又堅定了一分?!?/p>
岳寒笑著握拳舉了舉手:“支持?!?/p>
“接支持?!毖澳螌W(xué)著他的樣子也舉了舉手。
晚上的時候兩人將泡沫板帶回來的時候班里感謝一片,什么再造之恩,再生父母全都冒了出來。
岳寒幫著時知將泡沫板發(fā)下去。
時知的動作真的很慢,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四十分鐘可以寫完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數(shù)學(xué)試卷的人。
岳寒拎了一張板子安在時知靠著的那個窗戶上。
安好了向后退時感覺胳膊肘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
回頭就看見時知捂著頭,上下牙咬在了一起。
周圍想起一片“沒事吧。”“怎么了?”
“抱歉。”岳寒慌忙轉(zhuǎn)身,扶著時知的胳膊。
“沒事?!睍r知開口道,放下手坐進(jìn)了自己的小角落。
岳寒又瞅了瞅,確定好像沒什么事以后才將臉朝回自己的桌面。
“我的胳膊有刺?”岳寒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肘。
他發(fā)誓,真的只是輕輕的擦了一下。
難道是衣服太厚了?沒感覺出來,其實撞的很重?
“同桌開口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沒事”,真的太失敗了?!痹篮⒅旎ò遄允?,不禁想給自己一巴掌。
岳寒の自省錄:大同1年,2月21,如果背后有人,那么就不應(yīng)該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