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單聿南下的事情,所有人有目共睹,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單聿的馬車內(nèi),還有一位穿著小廝服裝的皇帝
單聿孟將軍這是?
單聿準(zhǔn)備啟程,發(fā)現(xiàn)孟長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他馬車附近
孟長歌本將軍昨夜遇刺,正在調(diào)查刺客
單聿所以?
單聿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孟長歌還望攝政王掀開車簾讓大家看看
不等單聿發(fā)話,他旁邊的夜天一臉怒氣
夜天放肆!
夜天孟將軍這是覺得我家大人會窩藏罪犯不成?
孟長歌不敢
嘴上說著不敢,但絲毫不退讓
雙方堅持,單聿微微皺眉,街道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也不想多生是非
可一旦掀開,早就在馬車?yán)锏幕噬险f不定就會被發(fā)現(xiàn)
如今皇帝“病重”,正在太和殿修養(yǎng),若是出現(xiàn)在他的馬車?yán)?,還穿著一身小廝服裝,定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單聿孟將軍這是執(zhí)意要與我作對?
孟長歌非也,本將軍這是奉公辦事罷了,今日敢刺殺本將軍,明日就敢刺殺攝政王,留有這般隱患在京都,屬實(shí)讓各位大人們擔(dān)憂
單聿呵,真有意思
單聿抓刺客不是京兆府的事情,怎么孟將軍如此執(zhí)著?難不成是賊喊捉賊
孟長歌你!
單聿夜天,啟程
夜天是
單聿可不管他是誰,就算是男主又如何,如今的他還未羽翼豐滿,就應(yīng)該學(xué)會藏拙
若真把他惹不高興了,只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單聿一上馬車,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孟長歌,可他身后的隨從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自家主子孟長歌
不知名隨從主子……
孟長歌見機(jī)行事
不知名隨從是!
等馬車一動,孟長歌以退為進(jìn),瞬間拔出長劍掀開車簾,只見單聿快速攬過車內(nèi)的人
單聿孟長歌!
單聿你好大的膽子!
此刻孟長歌看見的是,單聿端著正中,一臉怒氣的看著他,可他的懷里還一手?jǐn)堉晃恍P,那人穿著一身嶄新的小廝衣服,仿佛是跪在單聿的跨前
兩人的動作極其曖昧,外面的人議論紛紛
孟長歌大人不解釋一下這馬車?yán)餅楹芜€有其他人嗎
單聿與你何干
孟長歌呵!
孟長歌莫不是這就是大家找的那位刺客?
單聿笑了,正想說什么,只感受到懷里的男人有些不自然的扭動,被強(qiáng)制環(huán)抱他腰的那雙手,在他的身后寫了一個走字
單聿敢問孟將軍,你追的刺客是男是女
孟長歌你問這個什么意思
孟長歌自然是男人
單聿那真是不巧了,我這小廝可是女人,還是……
說著單聿的手放于燕燁的頸處,挑出一縷青絲放于唇間,意思不言而喻
孟長歌沒說話,倒是懷里的人渾身一顫,頭埋的更低了一些
不知名隨從主子
孟長歌不語,只是緊緊盯著那名小廝,他知道那人肯定不是女人,但單聿都把話這般說了,如果他還那般計較,這就算是直接和單聿撕破臉皮了
他剛回京不久,如今休戰(zhàn)期他還會在京都待上一段時間,雖說單聿南下,可保不齊他……
思考良久,孟長歌還是隱忍的說了一句
孟長歌是我們看錯了
單聿呵,夜天,啟程
車簾重新放下,夜天驚出一身冷汗,也悄悄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家主子面前的人,馬上揮鞭行駛而去
等一啟程,燕燁瞬間起身坐在一側(cè),臉色黑的下來,雙手緊握放于膝,可他卻一言不發(fā)
單聿知道他肯定是覺得屈辱,可如果不那么做,孟長歌未必會放人,總不能一直拉扯著,到時候他皇帝的身份暴露,事情變得更糟糕
外面還有不少百姓看著呢
單聿相信燕燁會想明白的,何況這也是燕燁自己要跟過來的,也怪不得他
一路上,不過三五十公里,京都與外面的世界天差地別
燕燁一開始還陷入個人情緒里,透過窗看著外面,心情越來越沉
直到夜晚,他們一行人尋找了一處離水源不遠(yuǎn)處的地方休整
夜天開始整火堆,其他人抓魚的抓魚,撿柴的撿柴,整理草堆休息的打理
單聿皇上沒有出過宮,還習(xí)慣嗎
燕燁還好
他不是沒有出過宮,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出過京都恩地盤
燕燁這次跟著過來,其實(shí)也是知道,可能這是他唯一一次能走出京都的機(jī)會,單聿和他沒有完全撕破皮,甚至對他還是有些照顧,這次和他出行,他不會擔(dān)心自己遇害
他就像單聿從小到大打造出來的作品,一步步的算計還沒有達(dá)到單聿真正想要的結(jié)果,燕燁知道自己對于單聿的價值,也知道他如果后期掌權(quán)后,對于真正百姓生活環(huán)境是無知的
他知道自己的父王就是因?yàn)椴还馨傩账阑畈艜尦袆萘v橫交錯,他想做個好君王,想為百姓做點(diǎn)什么
單聿教給他的第一個道理就是要他知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
燕燁想聽聽百姓的聲音,在百姓的眼里,他和他父王是不一樣的
燕燁這是?
突然單聿把大衣蓋住燕燁,讓他一臉疑惑的看著單聿
單聿夜里的河邊冷,若是再路上生病,只能讓皇上先行回宮了
燕燁恩
看來單聿到了現(xiàn)在還打算讓他回宮
不過好不容易出來,也確實(shí)不能生病,到地方還有好多天路程
燕燁接過大氅?,走到暗衛(wèi)鋪好的茅草床地方躺下
單聿一直坐在火堆旁的大樹下依坐著,輕閉眼眸,似已經(jīng)休息
護(hù)衛(wèi)們在另一個火堆休息,偶爾起身圍繞四周巡邏
接近河邊,夜里恐有野獸,他們都十分警惕
清平郡離京都較遠(yuǎn),是最靠南的郡城,它屬于青州的其中一郡
青州有五個郡,其中的清平郡最不富裕,與昌州的安平郡鄰近,卻天差地別
經(jīng)過日夜兼程,他們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離清平郡最近的昌州地界
大家都知道昌州就是因?yàn)楦辉2疟环Q昌州,可越接近昌州的地界,發(fā)現(xiàn)周遭的百姓越少,甚至周遭的村落都十分凄慘
燕燁這是昌州?
單聿也沒有來過,看著外面的不堪的環(huán)境與他的馬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些人怯弱的躲在暗處,一點(diǎn)也沒有想象中那般
燕燁想過,百姓就算過得再不好,也和離京不遠(yuǎn)的百姓差不多,可這段時間下來,燕燁大受震撼
單聿臨近清平郡附近的幾個鄰郡有疫病,我要南下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這進(jìn)了昌州地界后,恐怕我們不能再坐這么豪華的馬車進(jìn)城了
燕燁你是說……
單聿我倒是不怕,夜天會處理好這些
單聿一些雜碎接近不了我身,倒是皇上,從小體弱嬌貴,趕路這么多也該休息幾天
燕燁不過些許時日奔波,朕…我沒那么嬌弱
單聿皇上,等會你和夜天走另一條路,到時候進(jìn)城了集合
說著他們停了馬車,不遠(yuǎn)處還停了一輛牛車,護(hù)衛(wèi)拿著幾套農(nóng)戶的衣服
燕燁哪里集合?
單聿夜天知道
說著又嚴(yán)肅的喊了幾人暗衛(wèi),讓他們誓死保護(hù)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