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看著時影氣渾身顫抖的道:“你怎可如此?”
時影知道大司命的苦心,但還是負了他的苦心,將自己真實想法道出:“我知道尊上一心為我,全無個人私念,我是真的不想再返回嘉蘭,還請尊上允我,長奉神明!”
大司命憤然而起,睜大眼睛氣憤盯著時影,一時無語,大步錯過時影,往前走了兩步,不讓時影看見自己神色,緩了緩情緒開口道:“當年,你只不過是個深宮世子,雖然天縱英才能能文善武,可始終是個孩子,如今,你已成為云荒術法的第一人,真想讓你的母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相信,她一定會非常的欣慰!我都能想到,她微笑時的模樣,你是她唯一的血脈。她不爭,那是她善良,可是你,我,我們都不爭,那還有誰記得她當年所受到的委屈?還有誰會幫你們母子奪回當年所失去的東西!”大司命越說越憤怒!
時影聽著大司命的話,一臉難過的道:“當年,就是因為我自己的私念,急于返回嘉蘭,甚至給宮中捎去了訊息,才害的我母親她……,我的母親她已經不在了,現在做任何事情,都沒有意義,而且我對嘉蘭沒有任何眷戀了!再說了,我母親她一直不喜歡那里,要不是因為她出身白族,她不可能為了家族進宮,她在那里一直不快樂,現如今母親也算是解脫了!自由了!尊上何必再執(zhí)著于此!”
大司命被時影這般舉動氣得不輕,原本就不善言辭的他此刻更是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那模樣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心中滿是郁悶與不甘。
時影微微側頭,眼中閃過一絲關切,仔細地看了看坐在身旁生悶氣的大司命,隨后緩緩站起身來,端起自己精心帶來的那壺茶水,小心翼翼地給大司命倒好,那動作輕柔而細致,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接著,他端著裝滿熱茶的茶杯,一步一步地走到大司命旁邊,輕聲說道:“尊上!今日,乃是您的生辰,弟子,特敬您一盞素茶,愿您福澤深厚,安康如意!”說罷,便雙手鄭重地將茶遞上,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誠意與敬意。
而此時,小魏嬰卻鬼靈精怪地仗著無人看見自己,一會兒在大司命面前偷偷打量,一會兒又跑到時影面前探頭探腦,嘴里還念念有詞:“大哥哥,你瞧這,這哪是來給大司命慶生的呀,明明就是故意來氣大司命的嘛!瞧瞧把大司命氣的,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啦!”那語氣中滿是戲謔與調侃,似乎完全沒察覺到此刻氣氛的微妙變化。
大司命面色陰沉,他看了看時影,最終還是緩緩伸出手,接過了茶杯,然而那臉上的表情依舊不高興,仿佛心中的怒氣仍未消散,緊接著,他毫不留情地將茶往旁邊的茶幾上一放,發(fā)出“砰”的一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時影見狀,心中不禁一緊,他深知大司命此刻的心情,于是連忙又從籃子拿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一盒精致糕點。那糕點擺放得整整齊齊,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大司命看著盤中那色澤鮮艷、造型精美的糕點,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片刻之后,他有些激動地接過去,感慨地說道:“雪薇糕,這可是你母親生前最喜愛的食物了。今日是我的生辰,沒想到你竟還記得……”話語中夾雜著些許復雜的情緒,既有對過往的懷念,也有對當下情境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