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身邊這么長時間了，你為何就不肯多看我一眼？”風(fēng)行衍拉住周暮舟的下裙擺，二人雖是天天于一塊，但心卻離的相當(dāng)遠(yuǎn)，周暮舟愣是不肯看風(fēng)行衍一眼。

“你就如此厭棄于我？”風(fēng)行衍開口，似是不甘于周暮舟總不愿給他一個機會。

“陛下都將我綁到這兒來了，又說何厭棄不厭棄？”

風(fēng)行衍開始有些害怕，他將周暮舟綁來皇宮如此長的時間了，他卻始終不愿多看自己一眼，說是吃飯行動照常，自己要同他暢聊他也依舊會開口，只是，同在宮外時那般灑脫自如的模樣已是完全判若兩人。

這樣的神情令風(fēng)行衍再難看明白周暮舟，原不過是想將周暮舟留在自己身邊，誰成想，周暮舟竟會如此抵觸。

這幾日，但凡他一開口都只是不咸不淡的，似乎根本沒將風(fēng)行衍放在眼里，只一味的將所有目光還投到旁的虛無的地方。

“周暮舟，朕命令你看著朕！”風(fēng)行衍強硬的開口，于周暮舟眼里不過是個囂張的獅子在胡亂叫喚。

就算他是獅子又如何，那他還是老鷹呢，只不過如今是個斷了翅的老鷹，竟是被這只囂張的獅子給抓住，此刻的神情也只顯得十分狼狽。

周暮舟低低笑道，神情也不自覺落寞了幾分，只是往遠(yuǎn)處看去倒莫名多了幾分柔和，只是這幾分柔和卻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看風(fēng)行衍的眼神中。

“你這是要做什么？”風(fēng)行衍忍不住就要發(fā)起瘋來。

他眼神柔和，看什么都柔和，只是在他看的所有人、所有事中卻偏偏沒有自己。

“你是非要和我作對嗎？”風(fēng)行衍開口。

“我和陛下作對？我不過只是個卑微的臣子而已，又有什么能耐能同陛下作對？”他微微嘆息一聲，倒沒將風(fēng)行衍的怒意看在心上。

“陛下既是受不了我，便早早離去，也省得我說出些不服帖的話白白惹陛下生氣。”

他聲音極輕，但聽的反倒像是囂張的挑釁，于風(fēng)行衍而言更像是在和他面對面對峙。

周暮舟在生氣，他是故意要惹自己生氣的。

在風(fēng)行衍察覺到這點之后，真是恨不得上前去，立刻抓住周暮舟的雙手，質(zhì)問他為何如此很自己。

“你不知道嗎？”周暮舟的語氣淡淡，但臉上卻露出了極重的反感，他本就厭惡風(fēng)行衍強取豪奪的行徑，如今風(fēng)行衍竟連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還反問起他，他自是懶于理會。

“告訴我，為什么？”始終不見周暮舟開口，風(fēng)行衍也著急了。怒上心頭卻即使是冰雪消融也未曾能夠消減片刻。但周暮舟依舊是一副就算是自己解釋了，他也絕對聽不懂的反應(yīng)。

還真是讓人心寒。

明明兩人離的如此近，卻偏偏誰都不了解誰。

只坐在這大殿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莫名竟生出幾分該令人嘲諷的詼諧之意。

風(fēng)行衍長嘆一聲，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周暮舟卻看著他這副無能為力的表情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