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朵看來還真是有同伙啊,埋伏的人拿著法器釋放攻擊,一時間只見那里滿是法器的攻擊的光芒。
然后只見陸東的老肖抬手一推,頓時飛沙走石,兩側的樹木搖搖欲墜,中間出現一道深溝,可見剛剛那一擊的威力。
只是這個老肖有點變態(tài)啊,用的是佛家的招數,整個人卻給人一種危險暴虐的感覺。
還有那個西南的,上身體恤下身熱褲,一頭金色長發(f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美女,卻是個實打實的男人,他的招數很詭異,剛剛埋伏他們的女人此時已經躺在在地上面色微紅,嘴里不斷溢出一兩聲呻吟,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要解決一個人,暴力不是唯一的手段,以前我曾磨著一個大叔把他改良過的通臂教給了我,那拳法不賴,不過我嫌它太暴力,做了改良,這就是我的杰作,愛之馬殺雞?!?/p>
真是非主流的名字啊。
目前出現的這倆臨時工看著都棘手啊,敲了敲額頭,難搞哦,耳朵微動,有人來了。
朝動靜的方向看去,原來是西北的臨時工,中年男子微微佝僂著背部,戴著眼鏡,微微低著頭,不敢與人對視,比起其他兩位臨時工看著更像一個正常人,不過她可不會以為,能當上臨時工的回事什么普通人。
西北的老孟現身,是想勸他們放陳朵一條生路。
原來老孟與陳朵有一段淵源,陳朵是藥仙會的蠱身圣童,藥仙會為了追求極致的蠱術,收集了四十九個嬰兒,每日喂養(yǎng)微量的蠱毒,熬過蠱毒幸存下來的人,會被帶到一起生活學習蠱術。
因為每個人都帶著蠱毒,會互相影響,要想活下去就得學習更多的蠱術,讓自己變得比他人更強,最終存活下來的最強者,就會成為蠱身圣童。
后來公司派人剿滅藥仙會的時候,是老孟發(fā)現帶走了陳朵,隨后將陳朵交給了廖忠,后來陳朵成了臨時工,只是沒想到如今······
聽完陳朵的身世,眾人不由得唏噓,都產生了憐憫之心,同意了老孟的提議。
看著遠處,張玥眸光微動,陳朵的經歷讓她不由得想起在張家的歲月,她是成年人的靈魂,心中仍有著善意,可其他張家的孩子自小卻也是像陳朵一樣,被當做工具,從小練習各種下墓的功夫,服從家族的命令,沒有作為人的情感。
對于那些孩子她是抱著同情和憐憫的,可是后來現實給了她一記痛擊,一次訓練她排名靠后,就被關進了張家暗牢,還有其他幾個排名在后面的也被關了進來。
“若是想要出來就得打敗其他人,張家從來不留弱者?!?/p>
說完這句話,門就被關上。
暗牢里只有一點微光,在門被關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目露兇光,可是誰都不敢冒然動手,螳螂捕蟬焉知沒有黃雀在后。
幾人各自找了一個角落坐著,時刻緊繃的肌肉彰顯著所有人的不平靜,她那時還沒有意識到暗牢和人性的殘酷。
安靜地抱著雙腿坐在角落里,突然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暗牢的恐怖之處就在于里面的各種蠱蟲,這些都不是簡單的蠱蟲,是經過張家精心培養(yǎng)的,就算是麒麟血一旦多了也難以抵抗。
縮在角落,她想只要熬過去了就好了,可實際上哪有這么簡單。
各種毒蟲的侵襲,其他人早就挨不住了,目露兇光地看著彼此,只要解決了其他人就能出去了。
只聽見陣陣拔刀聲,那幾人纏斗在一起,好多的血,彼時的張玥還沒有下過墓,從未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
臉上一濕,原來是其中的一個男孩解決最后一個人時血飆到了她的臉上。
瞳孔驟縮,到處都是血,滿是血腥味,她想吐,“嘔!”可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男孩滿臉是血,轉過頭看著張玥,猶如煉獄修羅,直接拿著刀砍了過來。
她只能抽出刀抵擋,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快速起身,看著殺紅眼的男孩,握緊手中的刀。
因為前面解決了其他人,男孩身上有了傷,體力也消耗了一些,在對上張玥時有些吃力,抓住機會,她制住了男孩,跨坐在男孩身上,刀在距離他的脖子一厘米的距離停住了,她下不了手。
“我不想死,求求你饒我一命吧。”男孩可憐兮兮道。
看著男孩,手中的刀微微退后,在她晃神的時候,男孩殘忍一笑,刀狠狠扎進她的腹部。
一腳踢開張玥,男孩嘲諷道:“白癡。”
捂著傷口,此刻她才明白,要想在這里活下去,她就得放棄她可笑的善良。
裝著虛弱的樣子,引男孩放松警惕,在男孩雙手握刀,對準她的心臟就要刺下來的時候,她拿起刀·····
血濺到了眼睛里,她閉了閉眼。
男孩死前還是不可置信。
看著雙手的鮮血,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看著滿地的血腥,她的心似乎也冷了下來,枯坐在血泊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門打開了,一瓶藥被扔到她面前。
“你通過了?!?/p>
緊握住手中的藥,撐起身子,一步步挪回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