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挑了挑眉:“有趣,你繼續(xù)說下去。”
軍師搖著手里的羽扇,摸了摸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道:“聽說這年家女郎是個有勇有謀的姑娘,手中的一桿銀槍,那可是耍的生龍活虎的,就是男兒也要感嘆一句女郎颯爽。倘若只是槍耍的好倒也罷了,只是這年家女郎滿腹的謀略一點也不輸男子?!?/p>
魏劭知道,自己的軍師從來都是個眼高于頂?shù)摹?/p>
這么多年了也沒聽軍師夸贊過幾個人。
說白了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就沒有一個能入得了軍師的眼的。
難得聽見這狗頭軍師如此夸贊一個人。
而且那人還是個姑娘。
魏劭有些不理解地問:“軍師,你老實和本侯說,你是不是拿人家的好處了,年家到底給你給了什么好處,本侯難道給你少東西了嗎,你為何幫著別人?!?/p>
軍師聽到主公這么說,立馬就變嚴肅了。
“我的主公,我是怎么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自從到您身邊可曾收過旁人什么東西嗎。這年家的女郎確實有過人之才,主公不妨見一見。”
既然如此,那就見一見吧。
能讓眼高于頂?shù)墓奉^軍師如此稱贊,想必那位女郎也是真有過人之處的。
不過如今邊州的問題,連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沒有辦法。
一個小女郎能有什么辦法呢?
那就見一見吧。
士兵很快就帶著一個打扮的干凈利落的女子進來了。
旁的女子都穿著漂亮的衣裙,戴著珠釵首飾,打扮得十分好看。
而這個小女郎,穿著一身素色的衣服,一根木簪將頭發(fā)束起來,倒是顯得十分干凈利落。
這女子的長相也是十分好看的。
不知怎么,魏劭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原來這就是年家的小女郎。
走到營帳中央之后,那女子對他行禮。
“年畊瑤拜見巍侯。”
魏劭將人仔細打量了一番。
之前那女子挺直了脊背,腰是那么的有力。
只不過稍微有點瘦,那身衣服看起來是男人的,穿在小女郎身上有點松松散散。
可能是出門在外男子的打扮稍微方便一些。
魏劭忍不住想就這樣的一個人,不好好的在家里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繡繡花,剪剪花草。跑到軍營里全是男人待的地方做什么?
“你先起來吧,聽人說你有本事幫助本侯解了眼前的困境?”
那人的腰背依舊挺得很直。
就好像是站在黃山山頂上一棵屹立不倒的松樹一樣。
這倒是有點意思。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女郎到底有什么本事。
那人不卑不亢地說:“是。我確實有這個本事?!?/p>
魏劭看著面前的小女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手也沒閑著。
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面前的桌子,許久之后問道:“就連跟著我打了很多場仗的軍師,也不敢夸下如此???,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郎,竟敢在本侯面前夸下如此??冢?dāng)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況且你知道本侯的困境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