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外頭生活的,經(jīng)驗很足呀,但是也說了,這是我自己動手烤的第一條魚。就拿給主公吃了,主公有沒有很感動?!?/p>
還真是這家伙人生中烤的第一條魚就拿出來了。
好女人從不說假話。
說第一條魚就是第一條魚。
魏劭看著阿瑤都不知道說些什么,然后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感動,太感動了,感動的都快吐了。那你之前在野外是怎么活下去的?!?/p>
阿瑤如實回答:“自然是和兄長他們一起的,他們負責(zé)把野物清理干凈,我負責(zé)烤野味,兄長他們都說很好吃的?!?/p>
魏劭:“……”
阿瑤怎么看起來這么不靠譜?
這是之前的情景,這家伙什么時候在營帳里待過這么長時間?
君侯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今日的話說的,確實是有點重了。
總不至于傷了阿瑤的心。
算了,還是進去瞧一瞧吧。
這女子在打仗上滿腹謀略,但是其他方面過分的天真。
反正他是這么認為的。
雖然軍師總是搖著扇子說,阿瑤姑娘和主公當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兩只狐貍遇到一起了,也不知道誰更勝一籌。
這些話君侯是沒有放在心上的。
魏劭進去便看見那人背對著門口,趴在桌案上,肩膀微微抖動。
阿瑤這是哭了嗎?
是不是自己做的真的有些太過分了?
軍師說自己的話傷了人家阿瑤的心。
到底是女子,總歸是要安撫一下的。
那人的肩膀抖動的很厲害。
看來是傷心極了。
魏劭深吸了一口氣,打算過去瞧一瞧呢。
但是在這件事上,自己確實是沒有經(jīng)驗。
長這么大也沒有人告訴他如何哄女孩子。
算了,先過去看看吧。
誰知他還沒過去,趴在桌子上的人突然就轉(zhuǎn)過頭。
扯著一張笑臉對著他:“主公,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你在審李肅呢,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君侯看了一眼,臉上還掛著笑的姑娘,忍不住想:她該不會是怕我看到她流淚的樣子,故作堅強吧。
還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咳咳,這會兒本來是應(yīng)該審李肅的,只是…”
只是有人說你心情不好,所以我便過來看一看。
阿瑤問道:“只是什么…”
“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又打了一天的仗,實在是有些乏了,便想著放在明日審吧?!?/p>
“原來是這樣,主公,給你看一個好玩的東西?!?/p>
阿瑤像變戲法一樣,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只小兔子,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毛,看起來特別可愛。
阿瑤看見小兔子之后,眼睛都快笑得瞇成一條線了。
“主公,你都不知道它走路的時候有多好笑?!?/p>
魏劭看著兔子忍不住問道:“所以你剛剛是…是在笑兔子嗎?”
蒼天啊,怎么不來一道天雷劈死他。
他到底哪根筋沒搭對,會信了狗頭軍師的話,認為這個女子是因為太過傷心,所以在哭泣。
認識這么長時間了,阿瑤從來都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可能因為他說的兩句話就傷心落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