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剛剛萌發(fā)出了一點(diǎn)的芽,就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心口疼的厲害。
原以為那人與自己是兩心同的。
到頭來不過就是自己一頭熱。
長這么大頭一次正確面對自己的情感。
誰知道對方卻是個善于算計的。
那人可是冀州年家的女兒,他早該知道的。
與虎謀皮,還想將自己的那一點(diǎn)真心送給她,誰知道人家根本都不稀罕。
魏劭覺得自己的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快要把自己憋瘋了。
心口的一塊肉好像被人挖走了。
胸口空落落的,卻又疼的厲害。
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問道:“你左臂的傷,是不是也在你的計劃之內(nèi),為得就是博取我的同情。”
阿瑤垂下的眼皮。
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藏得很好了,但是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阿瑤不知道如何解釋。
垂在兩側(cè)的雙手緊緊握成拳。
別提有多緊張了。
許久之后,阿瑤苦笑了一下:“是,左臂上的傷確實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為得就是得到君侯的信任,好施展下一步計劃?!?/p>
魏劭站起來之后鼓了鼓掌,走到了阿瑤面前:“好,特別好。不愧是年家的女兒,果然是善于算計人心的,竟然連自己都算計進(jìn)去了。
冀州年家果然生了個好女兒,讓你在本侯這里做一名小小的將軍,確實是屈才了。原來你看上的是巍國女君的位置。年畊瑤,既然你自甘墮落,想用自己的婚姻作為利益的籌碼,那本侯自然就成全你了。”
聽到那人答應(yīng)了,阿瑤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阿瑤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興。
阿瑤只是做了一件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
但是卻傷了一個人的心。
她知道自己和那人之后,終究只能戰(zhàn)在利益的兩端。
從此以后就再也沒有感情可言了。
兩人之間只有不斷的猜忌。
阿瑤將那人為數(shù)不多的真心摔了個粉碎。
可是阿瑤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妾,多謝巍侯成全。”
魏劭都快被氣笑了。
雖然真心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可他還是問出了內(nèi)心中一直想問的那句話。
“年氏,你在本侯手底下做了這么久的事,你與本侯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出于算計?”
其實這句話問出來之后,魏劭也沒想著那人能夠回答。
大概是想給某些東西一個交代吧。
魏劭沒有等到阿瑤的回答,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誰知身后卻傳來了一個聲音,那人的聲音很輕。
“有一句是真的,我希望你從此之后不要再受傷,平安喜樂,那一句是真的。”
誰知魏劭卻冷笑了一聲。
到現(xiàn)在了,那人還在算計。
果真是善于攻心。
可魏劭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那一日,兩人坐在書房看著書。
不知怎么提起來了戰(zhàn)爭的殘酷。
阿瑤看著魏劭,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主公,我知你從來都不是百姓口中的煞星。也不知道這天下什么時候才能歌舞升平。”
“為何?”
“你受了太多傷,天下太平,你也就不用打仗了,我希望你能一直平安喜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