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時,肖戰(zhàn)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屋內沒有開燈,窗簾緊閉,漆黑一片。身邊的小姑娘窩在他懷里,以一種極其沒有安全感的方式淺眠。
他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摸到床頭的煙和打火機后走向陽臺。
呲”一聲,黑暗中亮起火苗,很快滅了,煙霧彌散,指尖星火忽明忽滅
肖戰(zhàn)抽著煙,瞇著眼,在思考。良久后,他長舒口氣撥通了徐初夏的電話。他嗓音沙啞,緩緩開口。
肖戰(zhàn)“今天來陪你嫂子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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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禾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冰涼。她撐起身子從床上起來,試探性的去喊。
孟知禾“肖戰(zhàn)。”
徐初夏從樓下一路小跑上樓
徐初夏“嫂子,你醒啦!”
看到徐初夏那一刻,孟知禾還是有些驚訝的。
徐初夏“我哥今天有點事,讓我來陪你一天?!?/p>
半晌,孟知禾提了提神色問
孟知禾“有說什么事嗎?”
徐初夏邊拉著孟知禾從床上下來,邊搖頭
徐初夏“應該就是公司的事吧。”
徐初夏“你不要太擔心。”
徐初夏拍了拍孟知禾的背安撫
徐初夏“都會過去的?!?/p>
她輕輕點了點頭,但一直跳著的右眼皮,似乎在告訴她。
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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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父和肖母平日里住在一棟很大的別墅里。
門口站著一臉嚴肅的保安,閑人勿進,見到少爺回來,眾人點頭齊聲道。
“少爺。”
肖戰(zhàn)點了點頭,掐滅手中的煙隨手扔在垃圾桶,繼續(xù)插兜往里走。
后院被母親打理十分漂亮,花花草草,還養(yǎng)了一只溫順的小貓。肖戰(zhàn)站在臺階處停頓良久,好似一道屏障,徹底隔開了他和那個世界。
女人的笑,孩子的笑,遞過來的公文包,被風吹動的裙角,以及男人一把抱起的動作,回憶里所有的聲音、表情都與他無關。
與他有關的只有不盡的絕望和鞭打。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孤獨或者寂寞,更像一種漠然。獨棟別墅,帶花園, 肖載安正在親自修剪樹枝, 像個園丁。
肖載安“來了。”
肖載安似乎在等他
肖戰(zhàn)“嗯。”
肖載安“肖總這么忙,難得來我這。”
曾黎手里還拿著剛摘下的一束花,站在不遠處。卻久久沒有轉身,只留一個背影給肖戰(zhàn)。
肖戰(zhàn)“沒必要對一個姑娘下手?!?/p>
肖戰(zhàn)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把剪刀,站在父親身邊也漫不經心的打理起那些花草。
肖載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側眸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肖載安“不愧是我的兒子,倒是直入主題。”
“啪”一束玫瑰花被肖戰(zhàn)剪下
肖戰(zhàn)“不好意思,爸爸,把花園唯一一束玫瑰給剪了。”
他低眸玩弄手上的那束玫瑰花,花莖未被打理,還有一顆顆鋒利的刺。扎在手上,冒出鮮紅的血滴。
肖戰(zhàn)似乎是感覺不到疼,懶洋洋道。
肖戰(zhàn)“這玫瑰再培養(yǎng),應該還要幾年吧?再說了,爸還有幾粒玫瑰種子???”
他笑的邪魅,語氣雖然平淡,卻聽出了十足的威脅。
他是那束玫瑰,父親養(yǎng)的最后一束玫瑰。并且除他之外,肖載安連一顆玫瑰種子都不再擁有。
肖載安幾乎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肖戰(zhàn)
一秒
兩秒
…
三秒
“啪”清脆的響聲在后院響起,一巴掌狠狠的落在肖戰(zhàn)的臉上。他似乎早就預料到,幾乎是連動都沒動。
曾黎心頭一緊
肖載安“進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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