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緩緩打開,入目便是宛若仙境般的景色。
里面時不時走動著幾個女仆裝扮,或花匠裝扮的人。
再往里走,季寒大約走了十幾分鐘,腳步忽然定住了,
只見前面約兩三米的距離,站著一個長相絕美的男人,
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淺咖色的褲子。
他皮膚透著病態(tài)的蒼白,碎發(fā)隨意的散著,有一撮呆毛翹了起來,
一字眉、直鼻、一雙瑞鳳眼更顯得清澈而無辜,果凍般的唇瓣微張著,似是無聲的邀請。
而此刻,那雙瑞鳳眼正睜的大大的,眼眶微紅,似乎還凝了層水霧,愣愣的看著她。
在往下看,這男人竟然連鞋都沒穿,
要是換作以前,季寒早就心疼的不行了,但現(xiàn)在…
見男人遲遲不動,也不開口,季寒只得打破這令自己矛盾的氣氛。
“怎么,才兩天不見,不記得了?”季寒冷冷的道。
聞言男人似乎是才反應(yīng)過來,猛的向她奔了過來,撲進她懷里。
“嘶”疼痛不禁讓她倒抽了口冷氣,
沈遲宴的動作又一次撕裂了女人身上的傷口。
她感覺她這傷是好不了了,不到三個小時撕裂開了兩次(?_?)
聽到女人的痛呼聲,男人瞬間慌了?!霸酢趺戳?,阿寒,你…你哪里痛…別嚇我,別嚇我”
季染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男人,冷冷的道“沈少爺?shù)难菁伎烧婧?,需要我給你頒個獎嗎?”
“什……什么?”此話一出,眼前原本驚慌失措的男人瞬間頓住。
“阿寒…阿…你”
看著眼前冰冷淡漠和曾經(jīng)截然不同的女人,沈遲宴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寒,你…你也回來了,對嗎?”他艱難的開口,
為什么??上天似乎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為什么啊,他原以為他的重生就是為了來愛來彌補阿寒的,
可為什么阿寒也回來了,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啊,
這讓他的心仿若墜入谷底
你明白那種感覺嗎?就好像突然從天上墜入無盡的深淵。
她現(xiàn)在一定恨死他了吧,畢竟她曾經(jīng)明明那么喜歡他,對他那么好,
近乎是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她都會想法設(shè)法的給他摘下來。
可他卻做了什么呢?殺了她,他親手拿那匕首了結(jié)了她的性命,
“阿寒…對…對不起…對不起…我”男人說著說著有些站不穩(wěn),搖搖欲墜。
那股絕望的窒息感,再次盈滿他整個胸腔,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季寒見狀將他虛摟了起來,由于傷口的原因,她做不了更大的動作,這讓女人不禁有些懊惱。
呵,即便是這樣,她終歸還是不舍得他難過的。
她眼里不禁劃過一抹擔憂,可遺憾的是此刻的男人正沉浸在無盡的絕望里,沒能察覺到。
季寒并不想讓除她以外的任何人觸碰到男人,哪怕是同性也不行。
最后權(quán)衡之下,只得自己一點點的將男人半摟半托的拽進別墅里,放在了沙發(fā)上。
正要起身時,沈遲宴猛的拉住了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