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收到消息,說是管東傾也去了羌族,只不過是私服,所以鮮有人知。
但偏偏自己的人看見了,害得她好像做賊一樣連自己的學(xué)生的婚禮都沒有去成,只能一事物繁忙為由,讓魅影送去了賀禮。
不過,自自己出逃那一天起,便已經(jīng)開始做賊了,所謂做賊心虛,雖然自己不便與那人正面交鋒,但她感覺,那一天,似乎很快就要來了!
“主子,主子?”
一大早精神就恍恍惚惚的,魅影是這樣,蕭楠薔最近也這樣,主仆兩人是怎么了?
蕭楠薔之前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連露姬站在她身后都沒有察覺,就是用手晃也沒什么反應(yīng),直到帶有穿透力的呼喚聲傳入自己的耳畔,她才如夢初醒。
“怎么了?”蕭楠薔問。
“沒有啊,我只是想要來告訴您一聲,喬玄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在正廳擺琴布曲了,這可是他在咱們薔薇山莊的第一場琴技表演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阿露說的眉飛色舞,好像很是激動的樣子。蕭楠薔抬起凌亮地眼眸,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也是,喬玄自從來了他們薔薇山莊之后,是真的沒有公開展示過琴藝,阿露好奇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不要說她好奇,自己也很好奇,雖然聽過一次,但那一次畢竟自己主觀情志太濃,反而忘了慢慢欣賞,這一次,就讓她好好地見識一下他的琴藝吧!
“走啊,我也去瞧瞧熱鬧!”
“得嘞!”
今日好像是雙日,來薔薇山莊的人大多見過世面,這一次喬玄若是不拿不出看家本領(lǐng),那估計他們薔薇山莊的招牌就要被砸了。
來到正廳,蕭楠薔看見滿堂賓客,座無虛席。
臺上拉起了三道屏風(fēng),屏風(fēng)之外點(diǎn)燃了香爐,清冽而悠遠(yuǎn)的白煙冉冉升起,屏風(fēng)之內(nèi)的人兒若隱若現(xiàn),當(dāng)真是渲染極了虛無縹緲之感。
而蕭楠薔就這么站在正廳的樓道上隨意選了一個地方坐下,以便能夠更清楚地聽見那動人的琴聲。
“這是薔薇山莊新來的琴師?”臺下有人問。
“嗯,之前來的時候好像沒怎么看見他。”
“難得附庸風(fēng)雅一回??!”
臺上的琴聲還未響起,而臺下的議論聲已經(jīng)不絕于耳了。
此刻,喬玄正在用絲帕小心地擦拭著琴身,如同在給自己凈身一般,每一根琴弦都要小心翼翼地弄干凈,琴的每一寸紋理都要極盡溫柔地?fù)崦?/p>
而后再把絲帕放在一側(cè),透過屏風(fēng),蕭楠薔好像看見了喬玄發(fā)白的嘴唇以及凹凸有致的輪廓。
“怎么還不開始啊?”臺下已經(jīng)有人等不及了。
“該不會是故弄玄虛,沒什么真本事吧!”
“我看未必?!?/p>
裊裊升起的白煙告訴蕭楠薔,確實等候了許久,有人質(zhì)疑和煩躁也實屬正常。
但如今她只是一個旁觀者,是一個普通的傾聽者。
蕭楠薔想,自己的耐心是很好的,無論讓她等多久,琴弦總有扣響的時候。
那喬玄也終歸沒有辜負(fù)蕭楠薔的期望,再看了一眼蕭楠薔所在的地方之后,慢慢的扣響了琴弦。
錚地一聲,馬上所有人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