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說清楚,什么意思?”
說著,伊藤南琪似乎也有些火了,龢站在伊藤南琪身后無奈扶額,宮主啊,你是不是傻,夫人這是氣你沒有替她著想,在同你慪氣呢!
你倒好,不去哄就算了,還擺著架勢兇人家,你到底懂不懂男兒心思?。?/p>
這幾年的勾欄都白混日子嗎?一遇到正主連個哄人的話都說不出口,真是的,越活越回去了,白長那么大歲數(shù)。
“懶得理你,跟你說還不如對牛彈琴!”
終于,管臨溪長嘆一口氣之后,看也不看伊藤南琪一眼,袖袍一甩便出了小亭子。
留下伊藤南琪與龢兩個人坐在亭子里,伊藤南琪忍著怒火,手中的茶杯在管臨溪消失在小路口之后便被震的粉碎。
“又是這樣!這么多年來只會這一招,真的是我太縱容你了嗎?”
每次見著自己,不是開打就是冷臉,幾乎沒有一次是和顏悅色的,他以為,他伊藤南琪缺了管臨溪,就真的不行了嗎?
“宮主,屬下多一句嘴!”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其實……夫人這是氣你沒有為他著想,自私自利來著呢!您若是態(tài)度稍微好點(diǎn)兒,今天夫人就不會給你氣走了!”
雖然,稱呼另一個男人為夫人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奇怪,但他實在也不忍心見伊藤南琪那么苦惱。
“我哪里自私自利了,我對他還不夠好?你沒看見每次都是你主子我吃了閉門羹,這還不算有態(tài)度?”
伊藤南琪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他對女人都那么細(xì)致耐心過,他把所有時間和精力都分給了管臨溪,難道這還不夠嗎?
“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誰要得起,換我我也生氣!”龢忍不住退后兩步,然后繼續(xù)嘟囔道。
其實不是方式的問題,而是他表達(dá)的問題。
你看,每次他去找人夫人的時候,都是一副“美人,我來寵幸你了”的浪蕩樣子,就好像一定會把人家吃到手一樣,這換著誰,會給你留下好印象?
認(rèn)真對待感情的人,會成天擺著一副玩弄人的樣子去求愛嗎?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伊藤南琪像是抓住了什么,但又抓不真切。
而龢以為伊藤南琪要拿自己出氣呢,于是趕忙使出渾身解數(shù)跑到一路拐角處,最后還不忘說道。
“主子,若你還是想把夫人拿下的話,勸你最近別去勾欄了,不然,你這一輩子就等著孤獨(dú)終老吧!”
呼——
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吹拂著伊藤南琪半干的衣衫,胸口處透著絲絲的涼意。龢的話讓伊藤南琪瞬間陷入了沉思。
他反復(fù)琢磨著龢的那兩句話,“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誰要得起,換我我也生氣!”
“勸你還是少去勾欄?!币撂倌乡麟p手忽然交疊,然后將刀削般的下巴支在手上,慢慢地回憶著他與管臨溪的一幕幕。
好像——第一次見面,他就把管臨溪?dú)饪蘖?;然后第二次,他同管臨溪打起來了,然后管臨溪憤然離去;之后的很多次一直都是這樣,要么到最后演變成了打架,要么最后不歡而散,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是了,他那么一個有教養(yǎng)的人,幾次三番被自己這樣作弄,怎么可能不生氣?
而自己始終逗只是以為他害羞,不趕面對自己,或是與自己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到頭來,好像是自己想錯了!
“真的,錯了呀?!币撂倌乡魅滩蛔∽匝宰哉Z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