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你就沒有什么要對孤說的嗎?你和……”
這邊,管東傾還沒有來得及說管弦的名字,另一邊蕭楠薔已經移步換影,將有毒的酒杯端在了自己手里,管東傾見此情此景,第一次慌了神。
“還用說嗎?這都明擺著的事情,為什么要多此一舉的解釋一番呢?平白添了一分難受。王上,你這又是何必!”
蕭楠薔端著酒,醉意闌珊的走了幾步,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裝飾,嘴角泛起一個輕蔑的笑容。
“你就這么想死嗎?待在孤的身邊就這么讓你生不如死嗎?乖乖做王后的替身有什么不好?你想要的孤都會給你,都這樣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管東傾院說越激動,他甚至覺得蕭楠薔的行為一度讓自己無法理解,無論是五年前他肆意出逃還是五年后和自己的兒子……
“五年?你說的輕巧,一個女子一輩子有幾個五年?我想要自由,你給嗎?若不是你一紙王命,我奉旨入宮。五年之后的今天,我怕是已經同我那素未謀面的夫君,琴瑟和鳴,逍遙山水。哪還有你什么事情!”
蕭楠薔說著說著,眼淚便不自覺的從眼眶里奪眶而出。當然她知道銅管東傾這樣的人說什么琴瑟和鳴,他是沒辦法理解的。
最好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單刀直入。
“行了,我也懶得和你掰扯。同北國君子茍合,算是大罪。所以今天我來這里。是和你談條件的!”
說完,蕭楠薔將袖子里的一方玉牌直接扔到了管東傾的桌上。
“先王所賜,免死玉牌,這玉牌,是替姑蘇城蕭氏給的!”
管東傾定金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王弟管臨溪的玉牌,沒想到他竟然給了蕭楠薔。
可僅憑一塊玉牌,怕是保不了她自己和薔薇山莊的命。
“可你,還是免不了要一死?!惫軚|傾無情開口。
這個女人是真的狠,從她進入到這里的那一刻起,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無妨無妨,人固有一死。至于薔薇山莊,那可是一個斂財?shù)暮玫胤?,就當是送給皇上的臨別禮物吧。反正到了地下,你我也再無相見之期?!?/p>
瞧呀,她話里話外都是對這個地方的厭惡?;位斡朴菩D了幾圈,蕭楠薔看著這杯毒酒。毅然決然的喝了下去。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的解脫吧。
“貴妃娘娘,不要???”
眨眼間,毒酒已見底,酒杯已怦然落地,人也如羽毛般輕輕地倒在了地上。
此刻,管東傾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內心,向蕭楠薔沖了過去。
他不管不顧地抱著即將香消玉殞的女子,此刻的他,北國的王,卻是連嘴唇都在顫抖。
可蕭楠薔看著他,卻一連不為所動!
“管……東傾……你真可憐……就連你現(xiàn)在跑過來的沖動,也是為了……先王后。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說完,蕭楠薔便閉上了嘴,她將蕭楠薔生命的最后一天永遠的留在了北國王宮。從現(xiàn)在起,她是自由的了!
“是…是嗎?阿渃……她又走了,她又一次離我而去了……”
一行清淚劃過,阿渃傷心地攙扶起管東傾。
“王上!王后,早就去了!”
這個王宮里,所有人都在教一個王認清現(xiàn)實,就是他的妻子早就不在了!可偏偏,他卻還在執(zhí)迷不悟。
他錯了嗎?他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