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不答，只是默默對著窗外吐出一口煙。

外面的氣往里蒸，帶著煙草的苦澀，慢慢飄入李沐夏的鼻腔。

丁程鑫一支接著一支，李沐夏以為他這一晚上都不會再說話了。

只是……他這窗開得沒有任何作用，屋里的煙味兒還是漸漸濃了起來。

李沐夏咳了兩聲。

丁程鑫像是終于想起來屋里還有一個人，回頭看了她一眼，掐了煙。

丁程鑫水在左邊。

李沐夏謝謝丁總。

李沐夏壓了壓嗓子里的癢意，倒了杯溫水。

丁程鑫下次早點說。

李沐夏我看您很不高興，沒敢打擾你。

丁程鑫有些不解。

丁程鑫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李沐夏在黑暗中對了對手指。但原本壓抑的氛圍也因為這個插曲緩和了下來。

丁程鑫坐了回來，也喝了杯水。

李沐夏丁總……你真的不睡嗎？

丁程鑫你實在想睡就睡，我也不會看你。

李沐夏我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確實很想睡覺。

李沐夏我是說……您之前經常這樣，整夜不睡嗎？

除了情緒不好，丁程鑫好像沒有任何生理上的不適。

像是完全習慣了不睡覺。

丁程鑫偶爾。

李沐夏那您第二天還工作嗎？

丁程鑫又被逗笑了。

丁程鑫你見我什么時候不去上班嗎？

他是睡不著，又不是小孩子半夜玩手機不想睡。

李沐夏那您睡不著的時候會……吃點藥什么的嗎？

丁程鑫你……

李沐夏總算意識到自己話似乎有點多了。

李沐夏

李沐夏不好意思丁總，我這個人到了晚上就容易啰嗦。

丁程鑫又不說話了。

李沐夏靠在沙發(fā)上，總算是被困倦裹挾。

但是……

她看了一眼丁程鑫依舊筆挺的西裝褲和自己漏在外面的腿。

李沐夏丁總你熱嗎？

丁程鑫……

丁程鑫把空調調高了兩度。

李沐夏

天邊已經有微微的晨光了，李沐夏仰著頭睡得毫無形象。

只有脖頸的酸痛和膝蓋的冰冷偶爾讓她清明一兩秒。

在這一兩秒的間隙，李沐夏聽到了一聲嘆息。

李沐夏把頭支起來想看看情況，卻不知什么機制發(fā)出了一聲豬叫。

李沐夏

李沐夏（我不活了。）

丁程鑫……醒了？

李沐夏

李沐夏是的。

丁程鑫……需要多給你一天假嗎？

李沐夏

李沐夏真的嗎??？

李沐夏丁總你人真好。

丁程鑫……

丁程鑫似乎也有些累了。

原本正想著一些東西，又被打斷了。

李沐夏丁總我們一會兒回去嗎？

丁程鑫嗯。

丁程鑫天亮就走。

話題又結束了。

可是也不困了。

李沐夏心血來潮想為自己的主線劇情努力一下。

李沐夏丁總，我們之后……怎么辦??？

李沐夏繼續(xù)演嗎？

丁程鑫……你在意這件事嗎？

李沐夏我嗎？

李沐夏還好吧。

李沐夏好像沒什么影響。

李沐夏公司也沒人知道。

丁程鑫行。

丁程鑫那就先演著吧。

丁程鑫失去了力氣，閉著眼緩解眼睛的酸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