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死了,死在了無人問津的小出租屋里,死在了寒冷的北風里,死在了沒有你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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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走在一條偏僻的小道上――我是準備去看我的父親的。
今年是他離世的第三年,可我至今卻難以忘懷。他離世前的那段時間,我甚至還和他發(fā)生了爭吵。
如果那時我知道了父親身體已經(jīng)差成這般模樣,我一定不會氣他。
可惜沒有如果,父親的病來勢洶洶,當我得知時,竟只剩半個月了...
那段時間我盡心盡力,想要在挽回一點時間,但卻無濟于事。
我難以想象病床上那個面色蒼白,身體瘦削的男人是我記憶中那高大威猛,喜歡開懷大笑的父親。
我想讓他坐起來,像往日那般同我說笑,哪怕是打我也好,罵我也罷。我多么希望醫(yī)生告訴我是診錯了…
現(xiàn)在,父親抬起他那纖細無力的胳膊,向我找了招手。
“過來,斷兒…”他招呼我說。
我走過去,紅著眼眶對他說“爸……我在這呢…” 。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算不算這樣。
父親小時候總是和我說“斷兒,別哭,你是男子漢,男子漢怎么能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