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本國一開始也沒有幕府軍,只是隨著統(tǒng)治時間日長,這代天皇開始作妖,上行下效?!?/p>
山藏又喝了口茶說:“某位將軍厭惡都城風(fēng)氣,所以想要自己掌控權(quán)利,于是帶領(lǐng)大部分武士階層離開了京都,當(dāng)時的武士們講究嚴于律己,愛戴百姓,所以武士們也看不慣,都跟著他離開了,天皇眼見事不可違,不得已之下,承認了他的分封權(quán),不過是再多一座武士城罷了,大概,這就是當(dāng)時的天皇所想?!?/p>
山藏簡述了東洋現(xiàn)狀的歷史來源,然后又說:“本來是如此,但事物不會一成不變。天皇依舊那般行事,那位將軍終于忍不住,在謀士建議下,開始組建幕府軍,想要討伐昏君,甚至做好了以身殉國的準(zhǔn)備,以此倒逼天皇改變。因為一城之軍,根本不可能抵擋全國對天皇的支援,哪知一呼百應(yīng),軍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 ”
“所以,等到天皇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幕府已經(jīng)成勢,天皇危矣!”安可插嘴問道。
“沒錯,但我們也付出了血的代價,【帝具·江雪】一開始是天皇所屬,我們付出了上萬士兵的性命才耗死這位強者,這讓幕府元氣大傷,天皇又以大義正統(tǒng)和利益來分化我們,幕府就只能退兵,防守天關(guān)。這一僵持就是一年,直到我被派往帝國,尋找外援?!?/p>
“現(xiàn)在終于有希望了!但時間過去好幾年,我不知道,幕府能不能抵擋其他武士的絞殺。”山藏沉痛的說道。
“我一人孤身在外,受人獵殺,身負重傷,僅僅靠著堅強的意志,才得以存活,實在無力去傳遞消息?!?/p>
“帝具,是福也是禍!”山藏已經(jīng)看破它們的存在意義。
安可大致明白了。
簡單來說就是天皇失德,于是被起義了,一開始山呼海應(yīng),打的正統(tǒng)軍節(jié)節(jié)敗退,后來天皇妥協(xié)了一部分,導(dǎo)致幕府人心不齊,接著就出現(xiàn)了內(nèi)訌和背叛,經(jīng)過時間發(fā)酵,兩者呈現(xiàn)一種勢均力敵的狀態(tài),此時只有某種外力才能打破僵局。
只是幾年過去,誰也不知道局勢如何了。
山藏再次行了大禮,懇求道:“還請國師大人教我如何破解局勢?我本是愛民如子的貴族武士,要不是天皇如此,我也不會響應(yīng)!如今東洋年年戰(zhàn)事,實非我愿,請幫助我們盡快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還天下一個太平!”
他在議事殿的時候沒有詳說,如今找到能夠幫助他們的人,才全數(shù)告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可邊笑邊使勁拍桌子,忍不住道:“山藏,你還真是個妙人!你的愿望我接受了,明天就出發(fā)吧,但走之前我要問你,你的心里到底支持哪邊?”
安可略顯輕佻地說:“嘗試過權(quán)利的美妙,那位幕府大將軍能否保持初心還有待商榷!若是天皇退位讓賢你又該如何?”
“......”
山藏一聽,陷入兩難境地。
就個人來說,安可更傾向于幫助起義軍,畢竟他們的初衷就是革新除舊,是萬民之舉。
但若是以帝國利益為先,就該幫助天皇正統(tǒng)軍,見識了帝國的強盛,天皇自會俯首稱臣,可以更好的掌控東洋。
當(dāng)然,不管幫誰,他都會把東洋改造成利民的國家,所以他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山藏,看看他的心,看他到底如何抉擇。
?。ㄟ@一切歷史取自正史某部分,但后續(xù)發(fā)展都是瞎編,切勿較真)
“我...我選擇幕府!希望大將軍能夠保持初心吧!”似是下了決定,山藏沉重的回答。
“也好?!彼c點頭說,“今天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fā)吧!”
‘赤瞳,帶他去客房休息,之后來我房間。’
‘瑪茵,黑瞳,你們幾個一起來我這,我去叫一下安娜。’
在人都離開后,安可發(fā)動時之回溯,一下子消失在房間。
唰!
下一分鐘安可就帶著安娜回來了。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不可思議!”安娜羨慕極了,“空間異能太方便了!好想研究一下!”
安可聳聳肩,這可不空間異能,而是時之回溯。
“開門見山吧,我要出去玩幾年,你們誰愿意和我一起的?”
安娜在來時的路上就知道了,這讓她很是糾結(jié),不知道是留下來搞研究好一點,還是出去放松一下,這可是幾年的假期!
糾結(jié)許久,突然眼睛一亮!
“小家伙,我和你一起吧!要是我想研究了,你得送我回來,哪天要是再想去玩的話,你還得來接我?!卑材绕诖耐部伞?/p>
“呃...也,也行?!卑部缮袂闊o奈,他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我一定要去!”黑瞳脫掉鞋子,站在他的床上,雙手叉腰的宣布。
赤瞳糾結(jié)許久,要是出遠門的話,在帝都才能享受的好吃的東西就很難吃到了。
“算了,機會難得我也一起去吧。”
“耶!姐姐太好了,愿意陪我們一起風(fēng)餐露宿?!焙谕吲d地跳起來。
“風(fēng)餐露宿...那倒是不至于。”安可擦擦汗,黑瞳不會還以為是7年前吧?
“如果你邀請我的話,也...也不是不可以?!爆斠鹉樕⒓t,雙手抱胸傲嬌的說。
安可聞言,再次無奈一笑,哪能不明白小妮子又在傲嬌了,于是說道:“親愛的瑪茵大小姐,我能有那個榮幸邀請你和我們一起旅行嗎?”
“哇!”赤瞳像是頭一次了解安可。
“哇哇哇?。。 焙谕仁且惑@,緊接著眉頭緊鎖,咬牙切齒。
一個疏忽竟然讓這個家伙搶先了?
“不行不行不行,安可哥哥,你必須也這樣邀請我才行,不然我就哭給你看!”黑瞳跺跺腳,一雙大眼睛,已經(jīng)開始蓄水了。
他覺得很無語!小家伙鬼機靈,雖然知道她是裝的,卻也只能接著作秀一番,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咳咳?!卑部汕辶饲迳ぷ?,道:“哦,天吶!竟在這里見到了美麗的小公主!我親愛的黑瞳殿下,能否賞臉和我一起郊游?”
說罷,還單漆跪地擺好姿勢,輕輕地拿起小手吻了一下。
“愿意!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黑瞳一臉驚喜,隨后直接撲向安可懷抱。
很好,黑瞳直接白給了。
“噫~好肉麻!沒想到,小家伙你原來是這樣的人?”安娜感覺好酸,甚至想吃一碗狗糧。
“嗯嗯嗯,俺也這么認為!”赤瞳點點頭,灼熱的視線看向安可。
雖然抱著黑瞳,但他背后汗流不止,被盯的毛骨悚然。
“啊哈哈,不知道赤瞳殿下能否賞光一起?”安可硬著頭皮說道。
黑瞳也期待的看著。
大概是被兩人看的不好意思了,赤瞳害羞的低下頭,小聲地說:“我...我也愿意。”
唉,年輕真好!安娜在一旁獨自幽怨。
一場小小的風(fēng)波就這么過去了,但是安可覺得,以后有什么事情,還是直接在精神鏈接里說吧,不然天天來這么一出,誰都受不了。
......
第二天。
“原來火車是這樣的,我來時長途跋涉,警惕頗高,看著這些長條大物都不敢靠近,”和帝國一比,山藏覺得自己就像是鄉(xiāng)下來的。
“別擔(dān)心,待我離開東洋,你也許能在本土坐上火車?!?/p>
“真的?!多謝國師!以后但有要求,莫敢不從!”山藏許下諾言道。
“哈哈哈,小事一樁,山藏不必如此。”安可還真沒地方需要他幫忙的,如果說推動世界共同進步能算的話,那只剩這一件了。
“火車還是太吵鬧了,不知道電力動車什么時候能用上?!卑材日f道。
“別急,已經(jīng)在路上了。交通部已經(jīng)開始更換帝都的短途車,不管什么東西都是從帝都開始輻射,我們回去的時候大概能看到。”安可想了想計劃書上的內(nèi)容,隨著時間推移,帝都會越來越先進,其它城市倒是稍慢。
“帝國版圖太大了,想要全部改造完成,不知道要多久。”赤瞳也看過計劃書,上面的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真好呢!現(xiàn)在讓我回到過去,我都不想回去了。”黑瞳吃著糖果嘟囔道。
“國師大人,咱們是去打仗,帶著家眷不大好吧?”山藏沒有小瞧國師,但依舊忍不住替她們擔(dān)心,這不是胡鬧嗎?要是他的女兒如此這般,他早就訓(xùn)斥了。
作為貴族武士,家教還是挺嚴厲的。
“哼哼!你在小看我嗎?就算你用上江雪,也不一定打得過我!”黑瞳可聽不得這話,當(dāng)即反駁。
“非也非也!我們是去打仗,不是去玩,戰(zhàn)場刀劍無眼,幾位殿下如此嬌貴,可不能折損半分!你們還是回去吧,免得國師大人替你們擔(dān)心?!彼€是不信。
嗯?不信?
幾女的氣勢陡然爆發(fā),全都朝他而去!
山藏的眼睛陡然張大變得凌厲,氣勢勃發(fā)想要對抗,但隨即反應(yīng)過來,因為氣勢的源頭就在眼前,這四位大小姐居然全部是強者!
但這怎么可能?這絕不可能?。?!
任由山藏如何思考,也難以想象——什么樣的經(jīng)歷,才能造就這么多不相上下的強者?
只可惜事實就是如此,它像一柄大錘,打碎了他的認知。
雷神法沒有激活的時候,她們就如同普通人,如今都爆發(fā)了三階氣勢,壓向山藏,讓他冷汗如雨下。
山藏萬萬想不到,他震撼的說:“居然都是強者,難道這就是英雄出少年?!我不如也!和你們一比,大半輩子就像是活到狗身上一樣!”
“哈哈,這下你該信了吧?哼哼哼,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黑瞳吐了吐舌頭。
雖然安娜沒參與,但她卻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叫你小看天下人,吃虧了吧?
“山藏,人外有人,千萬不要小瞧女子之流?!卑部珊眯Φ恼f。
“哈哈哈,大人說的沒錯!是我產(chǎn)生了偏見,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說罷,山藏一飲而盡。
說實話,他的心臟狂跳不止,只能用喝茶的動作強行掩飾,期間思緒復(fù)雜地望向走廊過道。
難怪這里沒有貼身護衛(wèi),僅僅只能看到遠處的儀仗隊。
國師出行,自然是排場十足,這一輛火車早就被軍隊包圓了,他們會把幾人送到東南方的要塞城市。
如今帝國軍力日漸強盛,邊防要塞正逐步改造為大都市,在現(xiàn)代火力下,要塞正失去它原有的作用,取而代之的是槍械和大炮,以及電子監(jiān)視。
帝國科學(xué)院一旦研發(fā)出超算,就會按照計劃開始研究衛(wèi)星,相關(guān)的指導(dǎo)意見早就被安可擺在了科研部,他們只需要按照計劃書給出的方向研究就行。
當(dāng)然,前期工作和大量試驗是少不了的,這些實驗數(shù)據(jù)才是他們真正需要做的,安可也沒辦法憑空想象。
等到東南海域,還有新型的鋼鐵巨輪接送,上面有各種支援物資。
東洋作為開門紅,帝國自是不想讓國師丟了面子,如此興師動眾,就是為了震懾對岸的島國。事實上,帝國甚至想要派遣眾多護衛(wèi)艦一起,但都被他拒絕了。
四階力量有多強,只有同階位的人才清楚,說是天災(zāi)之力都不為過。
要不是山藏的邀請,他的第一站應(yīng)當(dāng)是回到出生的村鎮(zhèn),順便立一塊衣冠冢,祭拜一下父母。
安可不是沒有想過回到父母未死之時,通過儲存時之投影,然后不斷自殺,就能回到那時,但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歷史不是開玩笑,要是妄圖操控世界,就如此這般,他只會鄙視自己!既然那時的安可沒能擺脫厄運,那就讓這段歷史永恒存在吧,只有當(dāng)他用盡手段也不能逃脫厄運,才會啟動時之投影。
就好像他遇到了蟲,三階一定打不過四階,每當(dāng)“歷史”進入到蟲的突破期,他就會毫無懸念的死在蟲手里。
也許有人會說,咋這么矯情?不去面對蟲不就好了?先避開他,等到十里坡劍神成型,再去殺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但事情不是這樣算的。
假如他明知自己有如此神技,還要避開災(zāi)禍,那從一開始他就該找個地方躲起來,而不是出來自討苦吃,這不符合安可的性格。
既然能做到兼濟天下,那當(dāng)然要直面磨難!這不僅僅是掃清障礙,也是在自我突破,如果遇到困難就想著逃避,他絕對難有今天的成就。
懦弱的性格可走不長遠。
所以他不會逃,也不會刻意去更改歷史。
即使死在強者手里,也比逃避要強,即使死上千次萬次,他也要在災(zāi)難來臨時直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