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束幽花經(jīng)過麒零的提醒之后,愣愣的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臉,結(jié)果摸了一手的濕潤,看著手上的水漬,天束幽花張了張口,但是她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麒零擔(dān)憂的看著這樣脆弱的天束幽花,但是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銀塵發(fā)現(xiàn)麒零久久不回,于是前往尋找,正好看到了手足無措的麒零和滿臉淚痕的天束幽花,這一場景任誰都會認(rèn)為是麒零把天束幽花給欺負(fù)哭了,當(dāng)然這其中也包括了銀塵。
麒零見銀塵過來,瞬間宛若看到了救星一般,剛想跑過去尋求幫助,可是對上銀塵那看人渣的眼神后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反應(yīng)過來之后麒零炸了。
“喂,銀塵你那是什么眼神??!”似是想到了什么,麒零解釋道:“幽花她不是我弄哭的,我剛來的時候她就在哭了,和我沒關(guān)系?。 ?/p>
麒零解釋就和沒解釋一樣,哦不,是更糟糕了,只見銀塵那鄙夷的眼神便可得知,天束幽花從愣怔中回神之后就見麒零在瘋狂解釋,而銀塵則是……好吧,麒零確實是被冤枉的。
“銀塵,我哭是因為我的個人原因,和麒零無關(guān)。”
麒零聽后瞬間宛若沉冤得雪一般,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見此天束幽花勾唇一笑,麒零見后直接被驚艷的呆住了,口中喃喃道:“我終于理解什么叫做一笑傾城了!”
天束幽花聽后白皙的臉上瞬間出現(xiàn)一抹美麗的紅霞,也難得的覺得有些害羞。
突然從海邊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喊聲:“幽冥、銀塵、霓虹、神音,我以天哥領(lǐng)導(dǎo)的身份命令你們,現(xiàn)在立刻聯(lián)手獵殺鬼山蓮泉,絕對不能讓她離開!”
銀塵幾人聽后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天束幽花看清鬼山蓮泉此時身上流動熟悉的靈魂回路時愣了愣,口中也不由開口道:“那是永生靈魂回路!”
麒零聽后一愣,隨后驚訝道:“那,那不是……”
“是的,那是獨屬于六度王爵和使徒的靈魂回路,可是鬼山蓮泉的要比我的更為完整,是六度王爵給她賜了印?!?/p>
看著面色變得冰冷的天束幽花,麒零開口道:“可是王爵不是只能有一個使徒嗎?”
天束幽花抬眼只是麒零,麒零對上天束幽花的眼神后一愣,那是眼中是怎樣的情感??!很復(fù)雜,但是他在其中看到了極濃的悲哀。
“那不是使徒的魂印,是王爵,此時鬼山蓮泉既是五度使徒,也是六度王爵,她可能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雙身王爵。”銀塵突然開口解釋道,隨后人便朝岸邊跑去,加入戰(zhàn)斗。
銀塵離開之后天束幽花聲音幽幽:“不,不是雙身王爵,是三身王爵,我們永生靈魂回路有一個特別特點,它是溫柔包容的,不管是不是和諧的靈魂回路,只要其中有永生靈魂回路,永生靈魂回路就會像是一個調(diào)和劑一樣,將兩股不同甚至是相互排斥的靈魂回路融合,然后形成一條新的靈魂回路?!?/p>
麒零聽后很懵,雖然他聽不懂,但是他覺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見麒零這樣,天束幽花無奈扶額:“好了,我想和你這個傻子多說了,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p>
麒零見天使幽花要離開,想也不想一把攔住天束幽花的手腕,見天束幽花轉(zhuǎn)頭疑惑的看向自己,麒零有些尷尬的松開了手,小聲道:“我們就這樣離開,不好吧?!?/p>
“不是我們,是我,你的王爵還在這里,你怎么離開,而我沒有王爵,所以我可以離開,你明白嗎?”
麒零聽后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哦,那你小心啊。”
“我會的,與其擔(dān)心我,你還是好好照顧好你自己吧?!?/p>
話落天束幽花抬腳大步朝遠(yuǎn)處走去,留在原地的麒零,呆呆地看著天束幽花離開的纖細(xì)身影,心中情緒五味陳雜,他只是覺得他好像很沒有,不管是銀塵還是天束幽花,他們好像都有他們的秘密,有他們要做的事,而他根本就幫不上他們。
天束幽花來到島嶼角落,唇邊勾起一張揚的笑容,伸出手,瞬間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閃金色的大門,天束幽花吞噬了漆拉的魂印,當(dāng)然自然而然也繼承了他曾經(jīng)在亞瑟藍(lán)部下的所有棋子的掌控權(quán),感受著那些棋子與她的聯(lián)系,天束幽花感覺心情好極了。
剛回到古堡,天束幽花就察覺到了不對,下一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心里想要拼命逃跑,但是她卻嚇得一動也不敢動,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木頭樁子一樣僵在原地。
“小幽花,你還是那么敏銳,竟然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我?!彪S著一陣低沉的男聲響起,從不遠(yuǎn)處走來了身著藍(lán)白色衣服,長相極為英俊,通身充斥著溫和的氣息,讓人一看便會下意識想到君子如玉,舉世無雙。
天束幽花見到來人,立刻單膝下跪,聲音努力保持鎮(zhèn)定,但隱隱間還是能聽出一絲絲的顫抖:“天束幽花,拜見冰帝陛下?!?/p>
冰帝艾歐斯低眸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嬌小的人兒,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與他形象極為不符合的邪魅笑容,但是很快就被他廉去,重新掛上那個溫和極具親和力的笑容。
艾歐斯蹲下身,白皙修長的食指輕輕抵在天束幽花白皙的下巴處,慢慢將她的頭抬起來,天束幽花感受著下巴處傳來的冰涼感,一瞬之間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凍僵了,心中最原始的恐懼充斥著她的心間。
艾歐斯看著那雙金色的瞳孔中一閃而過的恐懼,眼底深處不由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小幽花你怎么這么怕我???我記得你很小的時候可是很喜歡我的啊?是什么開始,你害怕起我了。”
“這些年我想了很久,自認(rèn)為我對你很不錯啊?我又沒打你,沒罵你,你為什么不怕那些打你罵你的人,反而怕我呢?”
聽到艾歐斯宛若貓戲老鼠的問話,天束幽花不由想起了很久之前她受到的殘酷訓(xùn)練,艾歐斯這個瘋子,知道她死不了,竟然毫無顧忌的瘋狂試煉她,每每試煉結(jié)束,她大多不是完整的,真的是應(yīng)了那句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
不僅如此艾歐斯還總是戲耍她,每每當(dāng)她以為要得救,要解脫之時,他總是會掛著那種虛偽的笑容出現(xiàn),然后不急不緩的將她的希望一點點摧毀,直到她看到他之后,下意識地就會害怕顫抖,心中起不了絲毫的反抗之意之后他才漸漸停止了這種馴服野獸的戲耍法子。
似是在他身邊呆久了,不知何時,天束幽花竟變成了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影子,就在她以為之后就這樣了,沒想到有一天他突然消失,雖然知道他肯定死不了,但是每晚心中還是詛咒他早點去死,可是好像并沒有用處。
似是覺得這樣的天束幽花很無趣,艾歐斯松開抬著天束幽花下巴的手,站直身:“我知道你想要逃跑,但是小幽花,你不要忘了,你可不是你自己的,你是我的,沒有主人的允許,你好像沒有資格擅自離開吧。”
天束幽花看著背對著她的艾歐斯,憤恨的咬了咬牙,雖然她很想襲擊,但是之前很多的教訓(xùn)讓她知道,艾歐斯的實力有多么的強(qiáng)大,自然不會愚蠢的自不量力,想到此處天束幽花無奈開口道:“陛下,不知您此次有何指示?”
“指示算不上,你只用乖乖呆在這里,之后好好配合七度王爵便可,哦對了,你似乎對那個叫麒零的使徒很有好感啊?!?/p>
天束幽花不明白,艾歐斯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下意識的便覺得肯定沒什么好事:“好感算不上,只能說是覺得那小子很單純,很好騙罷了。不知陛下所說的配合到底是怎樣的配合?”
天束幽花了解艾歐斯,但艾歐斯同樣也了解天束幽花知道他這樣說便是真的在意那個叫麒零的小子,但也并未想要戳破:“配合自然是要你盡全力配合,就算是丟了這條命,也必須完成任務(wù),懂了嗎,小幽花。”
天束幽花聽后并未有什么多余的情緒,只是服從道:“遵命?!?/p>
艾歐斯聽到滿意的回答,勾唇一笑,下一刻人朝著大門慢悠悠地走去,在快要離開時開口道:“小幽花,莫要忘記了你的身份?!?/p>
等艾歐斯的腳步消失了很久之后,天束幽花這才放松了僵硬警惕的身體,讓自己癱軟的坐在了地上,想起艾歐斯臨走前說的話,天束幽花不由苦笑出聲:“身份,什么,一個還算好用的棋子嗎?”
天束幽花艱難的站起身,腳步虛浮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開始準(zhǔn)備著銀塵幾人的到來所需的一應(yīng)用品。
雖然恨不得下一刻就去弄死艾歐斯那個死變態(tài),但是天束幽花也不得不承認(rèn)那個死變態(tài)確實是個好帝王,當(dāng)然毋庸置疑他也是一個強(qiáng)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