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璃兄長,你何時(shí)回來?”邱秦洵紅著眼,拽著覃璟璃的衣袖?!鞍瓌e哭,我過段時(shí)日便回來陪阿洵,阿洵乖乖在家等我,可好?”說著從腰間摘下一枚玉佩放在了邱秦洵手中“阿洵,替我保管這枚玉佩,等我回來取?!瘪Z璃轉(zhuǎn)身上了馬,離邱秦洵越來越遠(yuǎn)。
漆黑的房間里沒有點(diǎn)燈,天還未亮,邱秦洵換了一身樸素的白衣裳,從枕頭下將那枚格格不入玉佩佩戴在腰間,這身行頭……八成是要出門的。“殿下,這天還沒亮呢你便要出門了?”阮池手撐著掃帚站在院子里。
“是啊,阿池,我今日要先前往書院一番,等你忙完了,沒什么事干也可以來書院幫幫忙?!鼻袂劁卮?/p>
“阮靜還沒做好飯呢……”阮池話還沒說完,邱秦洵早已不見了身影。
邱秦洵總是抄小路前往書院,小路上有許許多多貧窮的百姓,這些百姓家的孩子都在邱秦洵的書院上學(xué)。
早餐鋪的韋鐵柱總是起得最早:“夫子,今日為何那么早去書院?一定要注意休息啊?!薄盁o妨,我睡不著,便先去書院中打掃打掃。”“好,那我也先去忙了!”李鐵柱回答。
走了一會(huì)兒,邱秦洵來到一扇破舊的木門前,門上寫著四個(gè)大字——寧遠(yuǎn)書院。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柳樹,微風(fēng)吹拂,二月的春風(fēng)替柳樹修理著它的長發(fā),回想當(dāng)初,與自己一同在樹下嬉戲的少年早已沒了消息,明明當(dāng)初他答應(yīng)過自己很快就會(huì)回來的,而如今自己居然連他的長相都想象不到。
邊塞。
“將軍,我真搞不懂為何這么多年你一直在收集三皇子殿下的畫像,難道…你懷疑三皇子……”農(nóng)圣說。
“你想多了,他不會(huì)做那些事兒,他對(duì)那些不感興趣?!瘪Z璃回答,“這些年你從市面上找到的這些畫像,沒有一幅是三皇子?!?/p>
農(nóng)圣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弊顠炷钪耍鯐?huì)不知道。
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似有若無,小聲得很,一位小女孩從門邊探出個(gè)頭來:“阿璃哥哥,你昨日說要陪小敏和阿姐逛逛東市,可還算數(shù)?”
“算數(shù),哥哥何時(shí)騙過你?。俊闭f著,覃璟璃最近這個(gè)叫小敏的女孩,將她抱起后走出了屋子。
“你阿姐在何處等我們?”他問。“就在府外?!毙∶艋卮?。
“好,一會(huì)兒哥哥帶你去吃茶食店的新品紫薯酥,可好?”“好,多謝哥哥?!?/p>
府外站著的女孩如同出水的芙蓉一般清澈透亮,見二人出來后莞爾一笑,讓人看了很是歡喜。
“宵金,久等了?!?/p>
“無妨,阿璃平日繁忙,今日能同我?guī)∶舫鰜砉涔湟呀?jīng)很好了。”宵金的語氣十分溫柔,好似情人間的低語。
這一切的一切,附近的民眾皆看在眼里,這兩人,一個(gè)英勇善戰(zhàn),一個(gè)溫柔賢惠,自打覃璟璃認(rèn)識(shí)宵金起,便有人說覺得他們?cè)缤碛幸惶鞎?huì)在一起,只是他們不知道,在覃璟璃心中早已有了心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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