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神的神力讓周圍的水澤女仙四下逃散。
周圍的樹葉和草地簌簌的動著,兩位神明并不像表面上的和氣。
“你不應(yīng)該對我解釋什么嗎?”
月光下,清冷的月神收回了神力,他的目光落在那石頭后面,有一瞬間的溫柔。
“無主之地尚等待著主人,嬌艷的玫瑰需要日光的照耀,若是清冷的月光在日夜交替之時離去,為何不能讓溫暖的太陽照耀她?”
雙生子的愛好出奇的一致,在品性上卻截然相反。
冷峻的月神的內(nèi)心從不似外表,面對他所庇護(hù)之物向來是溫柔的,更何況是讓自己品嘗甜蜜的存在,更是不遺余力的保護(hù)。
而太陽神樣貌如同明日不可逼視,性子卻帶著一絲細(xì)微的惡劣,更多的來說那是屬于居高臨下的神明的倨傲。
即使是和自己半身一樣,渴求著正躲在石頭后面的美的存在,他亦不是像月神那樣化作低階神明,而是選擇了小牛這樣活潑的模樣,等待著她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
在她發(fā)現(xiàn)之前,自己不必如月神一樣克制,而是盡情的享受著歡樂。
“過盛的日光,只會讓正在被培養(yǎng)的甜蜜的果實(shí)毀滅,福珀斯你怎能說是這是無主之地?山林是我庇佑,甜美的果實(shí)我是看護(hù)者,意外闖入的盜賊卻要將我的成果偷取,實(shí)在卑劣!”
月神緊皺著眉頭,壓抑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的表象燃燒殆盡,他已經(jīng)再次撥動起弓弦。
“并不是懼怕,只是在擔(dān)心,力量的碰撞勢必會吸引來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阿波羅嘴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嬌艷的花朵讓人想要珍藏,在天空瞭望俯瞰大地的我們尚且不能免俗,你怎能期待其他神明留有善心?”
“為什么不問問她的意見呢?”阿波羅繼續(xù)說。
阿爾忒彌斯放下弓箭,兩個人朝著石塊望去,后面哪里還有一位姑娘呢?只有一朵躲在水里的睡蓮,微風(fēng)吹拂著水面,睡蓮緊緊閉合著自己的花瓣,顯然是羞怯害怕極了。
周圍還殘存著她身上的香味,若有若無的浮動著。
每一夜的月光都很溫柔,今夜的純白皎潔似乎在安撫她。
一連三日,她都沒有再出來過,感謝還能看電視。
她也不知道怎么招惹這兩個神的??!她已經(jīng)足夠低調(diào)了,那些水澤女仙做什么她做什么,也沒有去過不該去的地方。
她思來想去,最后只歸于這些神明的無聊。
漫長的生命里,隨機(jī)挑選一個目標(biāo)逗樂,然后她被挑中了?要不然她實(shí)在不知道怎么解釋。
她躲了起來,希望這些神明在感覺到無趣之后選擇換一個目標(biāo)。
但是接連幾天,云月兒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只能把自己縮得更緊,但也會有想要出來透透氣的時候。
終于感覺到?jīng)]有奇怪的關(guān)注,睡蓮在日光下緩緩幻化出人形,周圍的水澤女仙有一絲懼怕的看著她,又帶著一絲絲羨慕。
一個膽子稍大些的女仙上前來問,“希婭塔斯,熾熱的太陽為你燃燒熱情,清冷的月光亦是溫柔灑落,不知道你更傾心于燦爛的日光還是皎潔的明月?”
這些濫情的神明濫用著愛情的名義,用謊言和甜言蜜語、自私騙取一顆又一顆心,最后只是在追求一種刺激和玩樂。
云月兒當(dāng)然也是認(rèn)為自己成為了取樂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