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角落,身上料子寒酸,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找她麻煩,輪到她進(jìn)去的時候也是低眉斂目,毫無特色,自然是被撂牌子了。
出來的時候,蕭姨娘緊張的問她,“怎么樣?”
云月兒搖搖頭,握住她的手,“別怕姨娘,我有辦法,我們先回去?!?/p>
原主安陵容出身松陽縣,其父安比槐只是一個小小縣丞,是靠她娘熬瞎了一對眼睛賣刺繡捐官捐來的。
后來安比槐便嫌棄她,娶了妾室,都不是好相與的,從小陪伴安陵容長大的便是磋磨和欺負(fù),如果不是蕭姨娘心善,恐怕她們母女早就死了。
這回安陵容上京參加選秀也是為了搏一條出路,但是路途之中,重生的安陵容魂魄未穩(wěn),她自愿放棄了這具身體,希望云月兒護(hù)佑她母親和蕭姨娘安全。
所以云月兒剛才是認(rèn)得出那些熟人面孔的。
對于她來說,要達(dá)成目的,不一定是通過選秀,進(jìn)宮的辦法還有很多。
回程路上,蕭姨娘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身邊之人,來的時候那個文靜有些怯懦的姑娘像是成長了一般,什么事情都難不倒她,沉穩(wěn)的氣度讓人莫名的就相信了她。
路上遇到的諸多劫難都被她柔韌有余的一一化解。
回到松陽縣,進(jìn)到安府,迎接她的就是安比槐的咒罵還有姨娘的冷嘲熱諷。
云月兒不會慣著他們,這些人難道還要留著過年?她直接用雷霆手段鎮(zhèn)壓安比槐和那些上躥下跳的小妾,給了一筆安家費(fèi)把她們趕出去。
至于安比槐,云月兒不像安陵容那樣顧念什么孝道,抓住把柄讓他寫了和離書,警告他要么辭官做個富家翁,要么收起手腳,兢兢業(yè)業(yè)干活,要不然大家一起玩完。
安比槐不知道她怎么變了個品性,但過幾天就被上司警告了一番,由不得他不小心,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根本不敢過多問云月兒她們的去處。
而云月兒直接帶著原主的娘林秀和蕭姨娘離開,一邊為她治眼睛,一邊游歷。
紫禁城里那只是部分的晦氣來源,也有很多散落在各地,這些晦氣有時候鉆進(jìn)人身體,人就會精神失常,有時候也會污染這片土地,發(fā)生某些這里的人看來是靈異的事情……
隨著她解決的問題越多,名聲也就傳得越廣,曾經(jīng)被她幫助過的人給了她一個雅稱,叫做‘瓊?cè)A君’,因為她清麗如瓊?cè)A,氣度雅致剔透如玉。
也有一些修道之人、出馬仙來找她討教,發(fā)現(xiàn)她確實很有些本事,久而久之,便將她列為此道榜首,她的名聲也越傳越廣,甚至京城中也不乏達(dá)官顯貴請她前來做法。
是年,京畿周遭一片大旱三月,皇帝下罪詔己前夕,不少大臣進(jìn)言請玄道之人前來求雨。
龍虎山紫袍天師推舉云月兒,皇帝火速派人去請。
彼時的云月兒正在南邊祛除邪祟晦氣,這地的晦氣深耕地下,又十分狡猾,接連泡在十萬大山里幾個月,云月兒才拔除邪祟。
塔爾塔羅斯是跟著她來,但本體是世界胎膜,他能跟著來的只有一段無意識的觸須,積攢夠力量會化身陪著云月兒,但這些病毒制造的晦氣十分狡猾,當(dāng)年神戰(zhàn)當(dāng)中也死了不少神明,根本不敢小瞧,有幾次他幫著云月兒躲過暗算,又再次變回那觸須,等待下一次蘇醒。
剛從十萬大山里出來,她便收到了皇帝的急詔,還有龍虎山老天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