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p>
得了準(zhǔn)信,云月兒也只能嘆出一口氣,極力忽略旁邊有這么一個人。
圍裙一抖,她將綁帶系在腰間,然后目光也認(rèn)真起來。
她打算做一個簡單的紅糟雞丁。
她講挑選好的雞放在案板之上,尖利的剔刀被那只小且柔潤的手緊緊握著,精準(zhǔn)的沿著皮劃開。
這一手很是驚艷。
西門吹雪想到自己持著長劍輕輕的在人的脖子上一劃,因為速度太快,甚至沒有血沾染在劍刃之上,那種鋒利是冰冷的、傲視在所有人之上的。
可是云月兒這一刀是寫意的、自然的,她似乎很隨意的就將雞骨刨解出來。
就像是一塊玉的光華一樣,內(nèi)斂其中。
云月兒眸光認(rèn)真,柔軟的鬢發(fā)悄然有一縷搭在眉前,她一雙眼睛也微微發(fā)亮,閃爍著愉悅的光。
于是西門吹雪也認(rèn)真的看著,看她從從容容的動作,看她姣好的側(cè)臉,又看她那挺巧好看的鼻尖,被微微咬住的柔軟的唇瓣……
會有一種微妙十分的悸動。
這一刻他甚至忽略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就是來這里追尋從她所做的菜里感覺到的那種屬于道的韻。
云月兒將雞肉切成丁,加入黃酒、鹽還有紅糟微微拌勻,炒鍋旺火燒熱,油一滑,呲的聲音,雞丁被滑散到油中,她操持把控著大勺滑勻。
無論是刀還是大勺,又或者這炒鍋,似乎和她成為一體一樣,她知道這里面缺少什么,該加入什么,大火又或者是旺火,什么時候出鍋。
雞丁滑熟之后和筍丁再炒,最后的清湯、白糖、黃酒、麻油被顛炒在一起,湯汁微微炒干之后就被一勺蓋在了雪白的瓷碟中央。
已經(jīng)是達(dá)到了一種無招勝有招的,人鍋合一的程度。
云月兒臉上還帶著笑容,那是一種對于自己作品完整度的自信和快樂。
她輕眨了一下眼睛,唇邊的梨渦也冒了出來,渾身上下都泛著光芒一樣。
只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對上西門吹雪若有所思的眼神,又像是微嘆一樣,剛才臉上的快樂和開心也一掃而空。
他就這么礙著她眼?礙眼到連一絲真實的模樣也不愿意擺出來,甚至不愿意偽裝?
一時間西門吹雪也有些說不出的氣悶。
“莊主,要吃嗎?”
就連問也是那么不情不愿的,西門吹雪微瞇起眼睛,神色有些冰寒,周身的氣壓也都不自覺的低了下來。
“可能味道偏甜了一些……”她又有些躊躇道,臉上也有些赧然似的。
剛才放糖提鮮,她是習(xí)慣性的加多了一些糖,西門吹雪其實不愛吃甜口的菜,就連糕點也不愛吃太過甜膩的,上回做的薩其馬是他心血來潮點的。
她這么一說,西門吹雪的眉眼微舒。
“做好了就吃?!?/p>
“就在這里吃。”
云月兒默然。
只能把東西放在廚房那邊吃飯的桌子上,平常的時候他們也是在這里吃飯的。
西門吹雪見她還站在旁邊,面上沒什么神情,但是他又偏偏從她微眨的鴉羽還有不那么美妙的唇角上讀懂了她的腹誹。
可西門吹雪又有些惡趣味,偏就在她面前吃。
她越是覺得他礙眼,他就越出現(xiàn)。
不僅如此,還要叫她一起。
“坐下?!?/p>
見她還是訥訥的,西門吹雪眉尾微挑,又道,“你不想嘗嘗你自己做的東西?”
云月兒轉(zhuǎn)頭看過去,那道紅糟雞丁被紅亮的鹵汁緊緊包裹著,一個一個的丁兒這么大的肉和筍子在一起,還散發(fā)著鮮香的味兒,香得她饞蟲起來了,肚子也咕咕叫起來,眼睛更是巴巴的望著。
西門吹雪已經(jīng)夾了一塊過來,放到了她的碗里,那漆黑的眼睛卸下了冰寒,看見她完完全全呆愣了的神情,一下浮起了些許笑意似的。
云月兒都被他這舉動嚇到了,趕忙拿起筷子,含含糊糊的說道,“我自己來!”
西門吹雪見再嚇,估計她的頭就要完全埋起來了,一時間也不去動她了。
兩個人慢慢吃著,相顧無言,又有些奇怪的和諧。
西門吹雪是感覺她的氣息就在身邊,很靠近,他覺得這樣很好。
云月兒是覺得有些尷尬和不自在,腦袋也亂成一片漿糊似的,吃著到后面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了。
她覺得西門吹雪應(yīng)該是類似于除味劑的存在,對于廚師來說,能夠?qū)ξ兜喇a(chǎn)生影響的,都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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