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外,西門吹雪和陸小鳳正在對峙。
“你就是她那個被狼吃了,骨頭爛沒了的傻子夫君?”西門吹雪是一種近似于質(zhì)問的語氣。
“是?!标懶▲P沒有反駁。
“你那回來萬梅山莊不是來躲什么麻煩的,是來看她的?!蔽鏖T吹雪又問,只是語氣越發(fā)冰寒,一雙如寒星的漆黑眼眸也是微微瞇起。
“是?!标懶▲P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我……是來還東西的。”
“月兒是我萬梅山莊的人,自然由我護(hù)著,你可以放心?!碧岬剿?,西門吹雪也暫時收束了一身的冷冽。
可陸小鳳聽到這樣的話,沒有放下心來,“西門吹雪,你不適合她。”
西門吹雪只是有些居高臨下的瞥著他,“你如今還有什么資格說這些話?你是以朋友的身份質(zhì)問還是以別的什么?別忘了,你已經(jīng)說了,那個阿大已經(jīng)死了……況且我和她已有夫妻之實,嫁娶不過是由她定罷了?!?/p>
“她不會輕而易舉的再打開心防了,”陸小鳳深深的望著他,“是你脅迫她!”
他的指尖挑來,西門吹雪也沒說什么,直接抽出了劍。
寒光凜冽,把周圍的行人都嚇跑了。
西門吹雪是一招一式都朝著陸小鳳去,一劍要刺向陸小鳳面門,陸小鳳的靈犀一指夾住了他的長劍。
西門吹雪還是放過了他,曾經(jīng)的他那一劍可以被陸小鳳夾住,但是現(xiàn)在的他對劍的修行已經(jīng)更上一層樓,陸小鳳還真的不一定能夠夾住。
在他看來,一個活著的陸小鳳遠(yuǎn)比死掉的阿大有價值許多。
因為死了的人會在她心里無限拔高,記得一輩子,而活著的人……呵。
“如果我脅迫她,剛才我連站到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蔽鏖T吹雪收回了劍,說出一個無情的事實。
后面陸小鳳的話傳來,“但是她對花滿樓比對你更加親昵?!?/p>
西門吹雪轉(zhuǎn)身,像是帶著某種嘲諷一樣的呵笑,“花滿樓,他永遠(yuǎn)沒有機(jī)會。”
因為太像她心里的那個故人,所以她過不去那一關(guān),也從來沒有想過,甚至不敢去想花滿樓有沒有什么心思。
西門吹雪了解她,花滿樓在她心里會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永遠(yuǎn)突破不了那一層界限。
那個白色的身影漸漸邁步進(jìn)去,陸小鳳目送著他,不知道西門吹雪的自信何來,倚仗何來。
他深深的望著這家館子,似乎想要隔開墻壁,看到里面那個他想念的身影。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也聽到了司空摘星的笑聲,理智便像是要崩塌一樣,胸膛里的一切都要叫烈火焚盡,那種疼痛開始變本加厲。
他癡癡的站在外面,許久許久。
從白天到黑夜,路過的行人都奇怪的看著他,而他的目光至始至終沒有轉(zhuǎn)移過。
他知道他們未必從這里出去,也許從后門出去。
他猜測自己站在這里她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
他在想這是想要感動她還是要感動自己。
他已想了太多太多,太久太久,想得心臟要攣縮起來,想著曾經(jīng)的他是如何的歡喜。
想到了孩子,孩子……
陸小鳳在這里站得越久也就讓她愈發(fā)的煩躁不安,終于她站在樓上,遠(yuǎn)遠(yuǎn)的瞥了他一眼。
“你走吧,不要再來了,擋著我做生意了?!?/p>
那像是迎著柔光而來的身影似的,陸小鳳終于抬起有些銹的脖子,似乎隔著這么遙遠(yuǎn)的距離,也能夠感受到她那種獨一無二的柔軟氣息一樣,哪怕她的話再怎么的拒絕,他的心也不受控制的雀躍起來。
“好?!笨捎窒袷钳偪竦南牒退渡下?lián)系那樣,帶著傷情的問,“那個孩子……他怎么樣了?”
阿大那日以為她有了孩子,急匆匆的去請大夫。
后面他在雨里不見了,云月兒自責(zé)過,愧疚過,著急過,他的失蹤是因為她的緣故,找了很久很久,用了全部的心力。
可是最后,她見到的是陸小鳳,不是阿大。
她的愧疚自然也是對阿大的,不是對陸小鳳的。
“沒有孩子,沒有?!彼拿嫒萆嫌行┢>耄浪龥]有懷孕,“你不要因此自責(zé)?!?/p>
她只是不希望突然間又多一個債掛在自己身上。
陸小鳳望著那被關(guān)上的窗戶,還有她疲倦的面容,知道,他們可能存在的羈絆也消失了。
他不求她能夠原諒他,也不求別的更多,只求……她能夠幸福安康。
如果他還有點用,被她驅(qū)使,或許也是一件快樂的能夠贖罪的事情。
紅糖糯米丸子感謝粉絲開的年度會員,將為你加更八章,這是第三章!
紅糖糯米丸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