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鋒一直在往宮門滲透,這些年霧姬的投誠使得她有了幾年的安穩(wěn)日子,而宮門也是有些反制手段的。
每一回宮尚角出去可不單單只是為了做生意而已,也在擴大宮門的情報渠道,以及根據(jù)霧姬給的情況,反安插人進無鋒當中。
被動的防御是絕對不可取的,這是宮門上下一致的認知。
大家也都知道宮門遲早和無鋒有一戰(zhàn)。
而其中,最為主戰(zhàn)的不是亟需報仇的宮尚角,反而是一向低調(diào)謙遜的少主宮喚羽。
宮尚角和他有過只言片語的交談,那時候的宮喚羽還沒有能夠很好的隱藏自己的心思。
宮尚角并不覺得這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宮門現(xiàn)在更適合積蓄力量,穩(wěn)打穩(wěn)扎。
自己也不一定能夠看到母親和弟弟的仇得報的那天,但是他也會化作養(yǎng)料,為那天的到來積蓄。
……
距離山神祭還有一天,云月兒從后山當中出來了。
而雪重子他們決意跟隨云月兒離開直直白白的告知了長老們和執(zhí)刃,他們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反而是有些欣慰。
本來他們也是神侍,能夠回到那片朝思暮想的土地,那是根植在心里的美夢一樣的地方,也是很好的。
而且這些年來月公子和雪公子他們知道遲早會離開,也在有意識的培養(yǎng)繼承人。
現(xiàn)在他們只是短暫的出來,繼承人還沒有就位,他們回來之后還會進行一段時間的培訓。
長老對于他們出入后山并沒有什么追究的想法,他們知道云月兒的身份,云月兒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而小黑還在可憐巴巴的交給宮子羽鍛造之法,宮子羽還在闖關(guān)。
兩個夯貨各有各的委屈,相看的時候又是兩相厭。
哪怕宮子羽也得到了云月兒松口說的去看山神祭的承諾。
“快點鍛劍!”小黑催促道。
“急什么?不合格我還不是要重新干?”宮子羽哼聲。
之前說獻祭侍衛(wèi)什么的虛妄,一眼就被宮子羽看破了,宮門從來都不走獻祭流。
上一回宮尚角來的時候,這花宮的守護人還不是他,聽前輩說那些人各種糾結(jié)的表情可有意思了,可是他偏偏遇到宮子羽這個……該死的情敵!
不過宮子羽扮豬吃老虎,小黑是個油鹽不進的銅豌豆,所以幾回交鋒,都是平局。
宮子羽倒是發(fā)現(xiàn)他對自己的父親的話比較在意,他以為用這個可以扳回一局,誰知道小黑因為要跟隨云月兒,反而還在他父親這里有所加分。
雖然先祖決意沾染紅塵,可是侍奉神是根植在他們心中的榮耀,他父親還是挺高興的。
宮子羽:“……”
被頻繁被念叨的云月兒出了后山之后,先是去見了執(zhí)刃和長老,她的要求,他們是一無不應的。
等她回到靈花院的時候,宮遠徵都不知道在這里等了多久了,很是生氣和幽怨。
“怎么,他們都能去山神祭,我不能去?”
云月兒有些錯愕,但隨即彎起唇角,“當然可以?!?/p>
宮遠徵打量她的神色片刻,才冷聲道,“我已經(jīng)說過多次,我不是孩子了,我和他們有一樣的心思?!?/p>
“我不信你沒發(fā)現(xiàn)?!?/p>
云月兒是覺察出有一些,只是她并不想挑得太明白,也想著說不定自己離開了,這點少年心事就會消失了呢?
現(xiàn)在宮遠徵卻是比她要更先一步,說明白了。
他漆黑的眼眸要捕捉她漂移不動的心緒。
云月兒苦笑,“說不定等我走了,你就會忘記了?”
“那要多久?五年忘記?十年忘記?人一輩子才活幾年?”宮遠徵毫不留情的問著,“要是一直都忘不了呢?”
云月兒想了一圈,還是想要勸服他,“那就是嘗試著忘一下。”
這話聽起來是多么可笑!
宮遠徵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也要去山神祭,我要和他們有一樣的機會?!?/p>
那里很是灼燙,少年正在向青年蛻變,胸膛已經(jīng)是寬厚的了。
云月兒的手也感覺到那如同朝陽一樣蓬勃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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