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云月兒隨便一指,宮遠徵臉上也滿是勝利者的笑容。
“我與嫂嫂相處時間是最久的,也是最了解嫂嫂的,這天底下,只我最和你相配。”宮遠徵目光沉沉,眉梢眼角俱是得意。
云月兒:“……”
“你那脾氣和性格誰受得住,看看月兒是不是選了你就后悔了?”宮子羽冷哼道。
宮遠徵并不慣他,神色同樣也冷了下來,掌心一氣拍出。
兩人打了起來。
“還是讓我來檢驗一下羽公子學習得如何吧?!痹鹿诱f罷也欺身飛出。
小黑趁機下黑腳,雪尋嘆笑,神色也是有些認真,“正好檢驗一下我這段時間習得的東西?!?/p>
他前生今世都有自己的感悟,已經(jīng)走出了和雪重子不一樣的路。
雪重子看著也是不斷的點頭,目光卻偏了過去。
宮尚角在和云月兒對視著,宮尚角要更加早恢復前世的記憶,云月兒現(xiàn)在恢復反而有些尷尬。
前世是夫妻,這一世已經(jīng)不是,是沒有太多牽絆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那些毒瘴,說不定云月兒也不會下山,也許他們就會再次錯過。
也許也有可能宮尚角會在某一天恢復前世的記憶,然后再來到山脈深處這里隱居吧。
只是那樣的話,他們之間……又要錯過多少呢?
世事紛擾,總是一頭亂遭。
雪童子悄然站立在她身側(cè),握住了她的手。
二人并肩在一起,竟然和諧非常。
一時間宮尚角有些恍惚,他們攜手并肩的畫面讓他感覺到刺眼非常,心里劇烈的酸脹翻滾起來,喉間的癢意和疼痛抑制不住似的。
他重重的咳嗽起來,捂住唇角的手帕不一會兒就被血漬沾染。
他還是在吐花。
還是那樣濃烈的渴求,哪怕理性讓他可是,可是感性還是讓他這樣用盡身心的去愛一個人。
就像是要化作養(yǎng)料,滋養(yǎng)那從身體里吐出來的花一樣。
前世夫妻,今世普通朋友,云月兒還是不能坐視他變成這個樣子。
“山神祭也不行嗎?”
她隔了他幾步,宮尚角只覺得她也變得有些朦朧起來,他笑著,似乎是想要安慰她,“無礙。”
“其實你可以……”云月兒語氣有點輕,像是帶著某些引導。
雪重子握緊了她的手,云月兒便也嘆了一口氣。
宮尚角看著她的眉眼,唇上還有些殷紅,“其實你嫁給我那七年,是我覺得最開心幸福的日子?!?/p>
“我不懂要怎么喜歡一個人。”
“也不懂得怎么對一個人好。”
他以為她心有所屬,以為她懼怕他,所以便也不敢太過于靠近。
所以那個時候留給她的只有冷冰冰的角宮。
云月兒經(jīng)常是只能夠看到他的背影,其實這樣也沒有什么。
她也可以種種花,或者整理一些角宮的一些產(chǎn)業(yè),一天到晚都是這么多事情。
真真正正讓她想要走的是那個午后她在小榻上睡覺的時候,宮遠徵那一個偷偷的吻。
云月兒知道自己是應該走了。
要不然她不知道要怎么拒絕這個算是自己看大的弟弟。
她知道自己容易心軟,所以還不如一走了之,盡快到下一個世界去。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也跟著守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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