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走之后,又有一位穿著大氅,腳步更急的公子來了。
他膚白如玉、輪廓分明,薄唇緊抿著,來到這昏暗的地牢當(dāng)中,就像是一道天光突然間沖破了桎梏一樣。
他身上并沒有之前那位公子的那種略帶陰冷的感覺,反而又讓新娘們的心思活躍起來。
他目光梭巡著,也像是在找什么人。
云為衫的手堪堪握在那巨木之上,抬起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公子是要找人嗎?”
宮子羽卻沒有回答,而是嗅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藥香,他的臉一下子緊繃起來。
“剛才有人帶走了一位新娘?”
“是的,剛才和我同一間的新娘被帶走了?!鄙瞎贉\目光柔順的看著宮子羽,眼睛微紅,“公子能夠放我們出去嗎?我們只是來這里嫁人的,什么事情都沒有做,不知道為什么要待在這里?!?/p>
但她的媚眼基本上是拋給瞎子看。
“哦。”宮子羽只是回了個單音,然后就著急的追了出去。
上官淺:???
對面的云為衫也沉默了。
遇到這種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要怎么辦?
上官淺的目光只是對著一個女子輕瞥,那女子目光漸冷下來,了然的垂下了頭。
其實宮遠徵和云月兒走出去并沒有多遠,剛遇上了第一輪盤查的侍衛(wèi)。
“徵公子,執(zhí)刃大人說了,這新娘還要嚴(yán)加看管。”
“這是我要帶去試藥的。”宮遠徵冷聲道。
正說著,那邊就出現(xiàn)了騷亂,大部分侍衛(wèi)都都跑了過去,但依舊有兩個侍衛(wèi)在這里盤問戒備。
聽到宮遠徵的話,他們也有些不寒而栗。
宮遠徵的手段他們可以說是見識過的,如果真的被帶去試藥,那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那邊的動靜越發(fā)大起來,就連這兩個侍衛(wèi)也不得不告罪一聲往那邊趕去。
宮子羽已經(jīng)追了上來,抱住了云月兒,感受著她的氣息,“去遲了一點,沒事吧?”
“沒事,”云月兒扯扯他的衣袍,示意他放開,“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懂,我從地牢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老是有兩個眼睛抽搐的女人看著我?!睂m子羽又把頭深埋進云月兒的脖頸那里,委屈的嗅聞。
宮遠徵看不下去了,一把就把他扯出來,“你夠了沒?”
云月兒已經(jīng)笑了,“怎么會有人眼睛是抽的?”
“適可而止一點?!睂m遠徵略有些嫌棄道。
宮子羽才不理會他,只還是委屈的說,“誰懂,可能他們覬覦我,但是我是月兒的?!闭f著他還想拉拉小手。
宮遠徵動作更快,直接把云月兒手握住了,嘴里的話語毫不留情,“你讓我覺得惡心?!?/p>
“一把年紀(jì)了……”宮遠徵嘀咕道,可到自己的時候,又有些生氣的擦著云月兒手,像是上面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
云月兒安撫他,和他十指相扣,“好了好了,我們?nèi)タ纯礋狒[?!?/p>
宮遠徵這才有些彎起唇角,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向?qū)m子羽的眼神略帶挑釁。
宮子羽:(ノ▼Д▼)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