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遙遙無期,現(xiàn)在的云月兒是一個宮女,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做鄭兒,一天晚上發(fā)了高熱,云月兒就過來了。
和她在一起的小姐妹小憐照顧著她。
春去冬來,云月兒就在這里度過了不短的時間,身量也漸漸成長。
她們現(xiàn)在是太子宮殿當(dāng)中的宮女,不是伺候筆墨的,也不是灑掃的,負(fù)責(zé)很輕的活,所以時間很是自由輕松。
上回小憐托外出采買的人帶了外面的吃食,她總是想要拉著云月兒過去。
“鄭兒,我們要不然還去一趟吧?找趙大哥?”小憐還在慫恿著,“你想想,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是不是很好吃啊?”
云月兒淺淺一笑,唇邊便泛起了淺淺的梨渦,“好吃是好吃,可萬一等會有事情怎么辦?”
“還有小彩在,我們速去速回,去嘛,去嘛~”小憐拉著她的手腕,可憐兮兮的撒著嬌。
“好吧,只能一次!”云月兒只能站起身,然后馬上就被小憐拉著跑了。
他們出了太子宮殿之后,沿著長長的直道,就要出了后宮,前面巡邏的士兵一隊一隊的,正在戒嚴(yán),聽說是鬧了什么亂子,前面路過了一個小太監(jiān),也一下子被他們抓住了。
眼見他們就要過來,小憐一下子就拽著云月兒要躲到一個大缸后面。
云月兒的簪子被一甩,就落到了外面去,她小心翼翼的伸出頭,目光探視著那邊,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注意,便想要撿回那簪子。
一只手微微觸碰到她的指尖,帶著薄繭的手指很是燙人,讓她一下子就縮了回來,眼睛也微微抬起,羽翦輕輕顫著。
面前的男人長著一副極為昳麗的容貌,眉目如畫,眼眸漆黑冷肅,一身淺色衣袍,身形分外的高挑。
那邊的士兵馬上就要奔跑過來,“王爺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
他只是伸出手,氣息威嚴(yán),那些人便沒有再過來,他看向云月兒和縮在云月兒身后的小憐,“是何處宮殿侍女?要前往何處?”
他的掌心展開,里面只是一支很樸素的簪子,云月兒卻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福身,“回稟王爺,奴婢二人皆是太子宮中侍女,要前往外御膳房,現(xiàn)在有些分不清方向了?!?/p>
說著她也有些赧然,后面的小憐已經(jīng)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云月兒拿回那簪子,感覺上面也帶著一股燙意。
“禁宮搜查期間,不可隨意走動?!彼渲Z調(diào)說道,目光卻又從她那有些空蕩的發(fā)間掠過,迅速收回,快得像是一種錯覺,帶著一種誰都不知道的深意。
“是,王爺?!倍嘶貜?fù)道。
在往回走的時候,走遠(yuǎn)了小憐才松了一口氣,“剛才那位王爺長相好生俊美,不會就是那位蘭陵王吧?”
“有可能?”云月兒嘆氣道,“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天塌下來還有上面的人頂著呢,鄭兒干嘛憂愁這么多?”小憐嘻嘻笑著,看起來沒有一副正經(jīng)樣子。
回到太子宮中,她們也感覺周圍都戒嚴(yán)了,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