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月兒在那里搗鼓,他把匕首丟出去,“正門太明顯了,你試試看后門?!?/p>
匕首當啷一聲響動,那一把匕首很鋒利,而且看打造風格以及上面的紋飾,根本就不是普通平民可以擁有的。
云月兒走過去撿起匕首,宇文邕沒有錯過她有些遲疑的樣子。
“我勸你別想知道我的身份?!?/p>
云月兒一下子握緊了匕首,走到他面前,抵在他心口之上,被罩住的臉上看不太清神色,但她羽睫微顫,“你是北周的人,來北齊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縱使是虛虛靠著墻壁,縱使是虛弱,可ko來到這句身體已經(jīng)不斷的時日,和本身的記憶性情交織,身上有一種天潢貴胄、不怒而威的氣勢。
在狼狽的境地,明明是云月兒掌握了主動權(quán),他卻渾然不懼,甚至把胸口更向前一些,漆黑冷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面前的人。
“你敢殺人嗎?”
他反過來握住她的手腕,將那匕首抵進自己的心口。
柔軟的手腕很是纖細,就像是一只很容易被抓住的蝴蝶,只要抓住了,就只在掌心綻放那只有一個人能夠看到的美麗。
他注意到她的瞳孔微縮,卻將她的手抓得更緊。
云月兒一瞬間撇開手去,揮開他的手的同時,那把匕首也掉落在地上,發(fā)出哐當?shù)穆曇簟?/p>
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溫軟澄澈的眼眸也漫上一點朦朧和懼怕。
“反正我就在這里,歡迎你隨時來殺咳咳?!?/p>
他有些虛弱的將那把匕首撿起來,然后重新塞在她的手里。
他沒有養(yǎng)過兔子,但是卻看過別人養(yǎng)過,雪白的小團子團在手心,熱融融的軟綿綿的,那時候他也想要一只,但是太窮了。
不過有的時候,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云月兒握著那把匕首,咬了咬牙齒,一把就要扎在他的心口,宇文邕偏了一下,那匕首就扎在了他的肩膀。
他擰起了眉頭,漆黑的眼睛里看見她又有些驚惶的把匕首拔出來。
影后持續(xù)上線的云月兒睜開緊閉著的眼睛,看見他捂著傷口,一雙滿是冷意的眼睛射過來,也顫抖著手,這一回卻沒有掉落匕首了,“你……你怎么還沒有死?”
宇文邕扯了扯嘴角,毫無笑意,很是涼薄,“……命大?!?/p>
云月兒急得淚眼朦朧,“那我再殺你一次?”
“技術(shù)太差,疼。”他閉上了眼睛,污垢把他疼得發(fā)白的臉色完全掩蓋住了,他靠在墻上閉目養(yǎng)神。
“你又說你在那里,隨時歡迎我去殺?”云月兒怯怯的聲音也滿是小心翼翼。
“只有一次機會?!庇钗溺哐a充道,又有些不要臉的耍賴了。
果然小兔子就急了起來,“你無信!”
“哦。”宇文邕認下了。
然后任憑云月兒怎么說,他都只是閉目養(yǎng)神,最后竟然不自覺的睡了過去,又說這么多話,又流血的,實在是太耗費心神了。
迷蒙當中,他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感覺到滾燙的臉上有一雙柔軟的手用帶著水的手帕擦拭著那些臟污。
那傷口也被上了藥,他有些干渴的嗓子也被人喂了水。
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溫暖了,這種被關(guān)心的感覺……其實很好。
人是社會性的動物,不會有人一直都有堅硬的外殼,即使外殼堅硬,也是為了藏起里面的柔軟。
一只小兔子輕輕的敲著心門,問著他能不能進去。
那些反復(fù)彈跳的數(shù)字又是那么光怪陸離,現(xiàn)在的他身體沉睡著,意識又很是清醒。
他聽到那很久沒有響動的、幾乎讓他忽略的攻略系統(tǒng)的變化。
攻略值:0→5→-20→5→-20→10
就這樣反復(fù)波動,她也拿著那把匕首在研究著要怎么下手才能夠讓他一擊斃命,但最后還是放下了匕首,喃喃道,“等你醒了,問出你的任務(wù),再把你殺了?!?/p>
只是說著那樣的話,她的聲音還是柔軟的,有一種強裝鎮(zhèn)定的感覺。
就像是一只紙老虎,一戳就破。
紅糖糯米丸子就算是沉睡也要表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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