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下雨,他們直接就賴在了這里。
煮飯的時候一個切菜一個炒菜,憋著一口氣唇槍舌劍的。
郝眉不用說,原身只是一個小混混,沒廚藝也要被逼出廚藝來了。
廣寧王是知道她好吃的,也略有研究庖廚手段,而至于肖奈?所有的事情對于他來說都不難事。
炒菜?很難嗎?
云月兒則是將那些桃子從筐里放出來晾曬,堆疊在一起容易爛了。
幸好當(dāng)初騰了一間屋子來放東西,現(xiàn)在她只要把簸箕放在架子上,把桃子放上去就好。
這些桃子硬一點(diǎn)的她打算用來做果脯,軟一點(diǎn)的就拿來做果醬好了,果醬還可以做點(diǎn)心。
她將那些桃子散出來,有些昏暗的光線一瞬間亮了起來。
盈盈的燭火被一雙手拿著,廣寧王將蠟燭放在桌子的一角,然后幫她把那些桃子放好來。
“曬這么多桃子,是打算做果脯嗎?”他問著。
“嗯,”云月兒應(yīng)了一聲,彎了彎唇瓣,“果脯和果醬都要做?!?/p>
廣寧王看她沒有了先前的那種輕愁,眼睛亮亮的,又明媚又輕快,看樣子是很喜歡這樣簡單的生活,也不由得笑著拱手道,“不知道小生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得到姑娘贈的一份果脯?”
他這是扮作了話本當(dāng)中那些酸腐文人。
云月兒一下子笑了起來,“果脯很多,大家都有?!?/p>
廣寧王看著她開心的笑著,心頭也柔得化成了一灘水。
不用多說什么,他們很是默契的將這些桃子分類。
那邊郝眉已經(jīng)走進(jìn)來叫他們吃飯。
如果沒有那么多的爭端,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很和諧的小家庭。
看著她很是放松的樣子,他們也不忍心她因?yàn)樗麄儬幾斓氖虑樵贌n起來。
外面的雨一直沒有停,他們也借機(jī)住在了這里。
第二天云月兒醒的時候,聽到了他們壓低的聲音,她悄悄的一看,郝眉身上已經(jīng)做普通人的短打打扮,正在劈柴,而廣寧王穿著一身普通文人裝扮,在種菜。
肖奈也是一身普通玄色衣服,在侍弄花朵。
她微微支開窗子,趴在那里看著他們,但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她了。
不過很快她又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今天的太陽上去了,太陽真好,今天應(yīng)該曬果脯了~
他們在這里悠悠閑閑,不過郝眉和廣寧王他們來的時候,并不是毫無痕跡的。
反正于半珊是發(fā)現(xiàn)了。
而曹光緊緊攥著那一封和離書,心頭堵得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從車夫那里知道肖奈把云月兒拐走不知所蹤的時候,他提著長劍就在蘭陵王府書房坐著。
可是坐著又能怎么樣呢?肖奈是真的不和王府內(nèi)聯(lián)系,王府內(nèi)眾人也不知道他的消息。
他提著長劍回到了安德王府最為偏遠(yuǎn)的那個小院。
本來正常供應(yīng)的飯食,現(xiàn)在也就是每天一頓,甚至有的時候不會有吃的,本來?xiàng)钛┪桊I得不行。
后面每天都有人偷偷的把食物丟進(jìn)來給她,有了食物,楊雪舞才能夠推算。
原來鄭兒走之前還讓侍女偷偷給她送吃的,本來還想放她走的,但后面曹光回來得太快,都沒有來得及,現(xiàn)在只能每天送點(diǎn)吃的。
嗚嗚嗚……鄭兒小姐人多好啊,為什么要喜歡狗男人,這些狗男人根本就是只想利用她而已,利用完就拍拍屁股回家了。
然后要把她丟在這里。
砰的一聲門突然間被撞開,楊雪舞還被嚇了一跳。
曹光提著劍,一張臉滿是冰寒,“你不是會算嗎?鄭兒在那里?”
那把劍一下子就被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楊雪舞身體一抖,脖子也不知不覺梗長了一點(diǎn),“你放我出去,我就給你算?!?/p>
“你是沒有搞清楚什么是主次?”曹光的長劍直接將她旁邊的桌子劈成兩半,他的臉上還是滿是隱忍的怒氣,“如果不是你,我們怎么會到這個地步?”
“那本來欺騙就不對嘛!”楊雪舞還想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呢,可要被老婆拋棄的戀愛腦是會失去理智的。
曹光的長劍又搭在她的脖子上,這會更加寸進(jìn)了一下,她的脖子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條細(xì)細(xì)的血線。
楊雪舞被嚇得不敢動彈,“說說說我說,不過我和你交換另一個籌碼換我出去,絕對物超所值!”
“什么籌碼?”曹光的聲音沉了下來,眼中滿是殺意。
“我這里有證據(jù),是蘭陵王讓我離間你們夫妻的,還有很多事情是蘭陵王做的!”楊雪舞馬上說道。
曹光擰了擰眉,然后倏然松開,似乎在沉思。
他是知道的,她被肖奈從周朝帶回來的時候,看著肖奈的時候也是少女情愫,滿心歡喜的。
如果不是他,也許她真的會選擇肖奈。
他將劍抽回,“可以?!?/p>
楊雪舞松了一口氣,心中則是連忙呸呸呸幾聲,連著不知道罵了多少聲狗男人。
她才不會這么簡單被打發(fā)呢,她要把所有狗男人的面目在鄭兒小姐面前全部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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