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知道這條時間線也會有朝倉風斗這個存在,但還是會讓人覺得……”
厭煩!
從棺材當中做起來的人垂落一頭棕色的卷發(fā),身上的殺氣要將這周圍的一切完全絞碎。
外面的烏鴉被驚起了一片,但也只能凄慘的叫著,要飛離這一片地方,卻不能夠。
他捂著額頭,那從指尖縫隙隱隱可以察覺到他異色的雙瞳微瞇著,那是凜冽如同寒冬一樣的可怕。
玖蘭李土,在這個世界是極為可怕的存在,心機深沉,知道很多秘密,就連元老院和玖蘭樞都忌憚著他。
支葵千里的血脈來自于玖蘭李土,但沒有見過玖蘭李土,在某一次回歸家族的時候會成為這個世界玖蘭李土清醒過來的容器和傀儡。
但是這一切和他沒有什么關系。
他只是追隨著時間線過來,在他的時間線里,他和月上希婭、朝倉風斗一起長大。
可是希婭的目光從來不會看向他,從來都只會放在朝倉風斗的身上。
他本來想要借著機會把朝倉風斗給殺了,但更快的是朝倉風斗自己死了,而無論怎么樣,希婭最后都會做出和朝倉風斗一樣的決定。
于是玖蘭李土瘋了,他追尋到了別的時間線,發(fā)現(xiàn)無論是什么時候,都會有這個該死的朝倉風斗,如同附骨之疽!
玖蘭李土想要抹殺每一個時間線上的朝倉風斗,這樣她就會選擇他了。
但每一回去到的地方都是她已經(jīng)將自己的感情深深的系在朝倉風斗的身上,而朝倉風斗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成為了她心里最美好的記憶。
這一條時間線……也是!
玖蘭李土想要去到她面前,但是同一個時間線不能有兩個自己存在,只有把另一個自己給抹殺掉,他才能夠再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而自己是不占優(yōu)勢的,因為他對于時間線來說屬于外來者。
他不會承認支葵千里這個兒子的,那是另一個玖蘭李土干的事情,關他什么事情?
他只能夠接受希婭出現(xiàn)在他身邊。
不過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云月兒打了個噴嚏,正常來說,吸血鬼是不會有著涼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可她就是覺得涼涼的,肯定是背后有人在算計她。
“年老和痛苦讓他衰朽的身體更難負荷,他沒有講一句責備的話……”玖蘭樞總是帶著溫柔的聲線一直充盈著她的耳畔,他手中拿著的是一本書,上面的故事他已經(jīng)如數(shù)家珍,卻依舊愿意為她細細的念出來,并且沒有任何不耐。
但注意到她的動靜,馬上放下了手頭的書,詳盡的關心著。
“沒什么事情,可能是有人在念叨著。”云月兒擺擺手,表示自己并無大礙。
“希婭總是這樣不希望別人太過于擔心?!本撂m樞笑靨溫和,又像是微嘆一樣,很快的轉移了話題,“今天我們可以出小鎮(zhèn)逛一逛,希婭想不想去?”
云月兒沒有遲疑,點了點頭。
晚上的話小鎮(zhèn)里也會陷入一片寂靜,所以他們選擇了傍晚的時間,這一個周末,玖蘭樞似乎還打算帶著她去到更遠的地方。
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普通的還處在磨合期的情侶,會有些甜蜜,會有些拘謹,還會有些青澀。
可無論什么樣子,玖蘭樞都是對她極其包容和溫柔的。
嗚嗚嗚他人挺好的,就連云月兒和系統(tǒng)都這么覺得。
當然,這要加上一些前提。
廣場上的和平鴿總是會因為他們身上的氣勢而害怕得飛走,可玖蘭樞就是會有辦法帶著她接近那些鴿子。
他握著她的手,然后帶著她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觸碰那只鴿子的頭部,只是輕點一些。
鴿子就張開了翅膀撲閃撲閃得飛走了。
云月兒也笑了一下,看來玖蘭樞的辦法也不是絕對奏效。
可他們這樣親昵的動作,玖蘭樞幾乎要將她圈入懷中,而她彎著眼睛笑容明媚的樣子很快就進入另一個人的眼中。
錐生零握緊了手中的血薔薇之槍,死死的咬著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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