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兒迷迷蒙蒙只來得及看一眼孩子,然后就睡了過去。
絲毫不知道那幾個闖進來擔(dān)心得不得了的男人眼睛紅得可怕,緊緊的盯著床上安然睡著的她,哪怕此時此刻的她狼狽得不行,可在他們眼里,她也是最好的。
可很快他們就被鄭母趕了出去。
找的幾個奶娘和婆子都是伺候得很有經(jīng)驗的,之前起碼還可以見見面,可是坐月子的時候鄭母大手一揮,他們只能隔著門和她說說話,看不到她。
他們倒也是想要晚上偷偷翻進去找她,后面聽鄭母說了坐月子很重要,他們也只能傻傻等著。
徐光耀更是覺得這樣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她沒有說,他也不敢問。
反倒是譚玹霖提出見徐伯均一面。
他問了徐伯均,徐伯均虛弱的倚靠在靠椅上,那種日落西山的模樣讓人覺得分外凄涼。
譚玹霖不知道和徐伯均說了什么,徐光耀想要在場,但徐伯均還是讓他離開了。
如果徐光耀在這里,那就真真正正的是不能兩全,無論是對他這個父親,還是對他的愛人以及他的孩子。
徐伯均前面許多年談不上多么愛這個孩子,可是臨死的時候又不想讓他為難。
但他還是想要見見云月兒和孩子。
可也要等她坐完月子之后。
徐光耀和譚玹霖不能打包票,只能說是先問一問云月兒。
云月兒出了月子之后,他們終于可以看見她了。
那天她穿著一身素色帶著毛絨滾邊的旗袍,清麗非常,那讓人日思夜想的眉眼似乎又比之前多出了一層朦朧柔美,窗子灑落的光粒浮現(xiàn)在她周身,讓人恍如隔世。
裴紹鈞拿了一件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握著她的雙手,目光久久的落在她身上,雙眸星光璀璨,“怎么不多穿一點?”
毛絨絨的滾邊讓她覺得很是舒服,也襯得她一張小臉更加俏麗,手也很快溫暖了起來,“屋子里很熱,我還以為下面也一樣?!?/p>
“不可以受涼了,”徐光耀的目光深深,他笑著,可漆黑的眼眸里又藏著一層淺淺的悲傷,“身體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修復(fù),不可以生病?!?/p>
“嗯。”云月兒彎了彎唇,輕應(yīng)了一聲。
二人對視著,可又好像比之前多了一層薄紗。
徐光耀憋著那一點心頭的酸澀,“我父親想見月兒和孩子。”
“我改日帶著孩子上門拜訪。”云月兒輕聲回道。
“我陪你們一起去,”譚玹霖眉目清越,臉上滿是笑意,“我保護你們,不會有什么事情的?!?/p>
“要什么你保護?你少在這里放大話了,你都打不過我,我也去!”蘇泓琛說道。
譚玹霖一下子噴笑了,“人家又沒請你去,徐伯均請的是我和月兒,你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p>
蘇泓琛見狀就要揍他,云月兒伸出了手一下子就隔開了他們的距離,“不可以再鬧了,明天我和阿霖一起去?!?/p>
譚玹霖臉上一下子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今天她出月子,他們也知道她不想談那些很費心神的問題,帶著她回了鄭家走了一圈,然后又去了蛋糕店里,梁師傅的生意還是那么忙碌。
還去看了顧月霜拍電影,還去譚桑榆就讀的學(xué)校逛了逛。
現(xiàn)在正是上課的時候,學(xué)生們的瑯瑯書聲傳出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平靜。
徐光耀走在她的身側(cè),手總是想要牽上她的手,可又像是在克制著什么一樣,只是用小手指輕輕的勾了勾她的尾指,帶著點祈求憐愛的意味。
云月兒嘆氣,在他又勾過來的時候,也還是回應(yīng)了他。
她的尾指同樣勾了勾,這已經(jīng)足夠讓徐光耀欣喜若狂了。
他的眼眸像是被點亮了一樣,里面是暗夜星河,是璀璨星光,是一,是二,也是她。
他有些過分似的,用大氅一蓋,那深色的大氅之下,他肆意的吻著她,將所有的風(fēng)雪以及目光隔絕在外。
而她的身型貼合著他,彎出一個美好的弧度,呼吸之間也帶出了幾分甜意。
“我還想親。”徐光耀說,“親一萬年,也不夠,還貪心的想要永生永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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