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兒也有點驚訝,她推搡了一下,就看見他的耳尖一下子紅了,那一雙漆黑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看她一樣,馬上就變成了原形,張開翅膀落荒而逃了。
云月兒:?
被占便宜的難道不是她而是這只金赤鳥?
所以這只金赤鳥為什么總是可以到這里來?
云月兒查看了一番,還真是感慨命運的煞費苦心。
因為她的力量正在慢慢消散,命運似乎意識到她要做什么,給她牽了一段紅線,希望她能夠留下來。
不過有些東西是原主的心愿,云月兒想到自己買下的世界,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默念一百遍她是房奴她是房奴……
她又開始繼續(xù)梳理命線,生活就是這樣枯燥無聊。
那邊羲玄回到自己的宮殿當中,總是會不自覺的回想到她溫軟的唇瓣,就像是過電一樣。
可是又想到那盈盈如水的眼里帶著錯愕,就如同一盆冰水一樣潑了下來。
除了在她面前變成人身的那一刻,回到這里之后還是不能自由變回人身。
天帝也為他找了醫(yī)藥星君來查探身體。
醫(yī)藥星君有點為難,“羲玄殿下這……”
“怎么?”天帝淡聲問道。
“羲玄殿下這是求偶期到了,可能過一段時間就能夠變回來,可能不行,這樣就要遇上自己心悅之人……”醫(yī)藥星君也有點奇怪,下界妖族都很少有這個問題了,只有那些未曾有自己神識,未曾開智之物可能才會有這樣的問題。
正低頭垂望著醫(yī)藥星君的羲玄身體僵住了,發(fā)出的叫聲又短促又驚訝。
這種事情,別人都沒有辦法幫,只能看他自己。
天帝點了點頭,看向那站立在樹枝上的金赤鳥,“可要替你相看女子?”
羲玄一下子就飛走了,只是那一股燥意還在,燒得他紅通通的,便一下子扎進了孔雀堆里。
那里幾只藍屏孔雀正開著尾羽對著孔雀公主獻媚求偶。
孔雀公主卻看不上他們,把頭一扭,目光卻看向了這一只金赤鳥,金燦燦的鳥身一下子就讓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羲玄卻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下子就飛走了,直到又回到自己的住處,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天帝已經(jīng)離開了,可剛才那句什么可要替他相看女子的話不知道為什么又像是烙印在他心里一樣,羲玄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一身素衣,還有坐落在一片朦朧當中的她的背影。
修煉的時候,神識在識海當中游蕩,本來正應該是抱神守一的時候,他竟然又看見那一幅畫面,然后自己吻了下去!
有些不管不顧的揉亂了她的衣襟,看她濕潤的眼睛帶著姝麗的水色,眼角泛著桃花。
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羲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正人君子這種事情,現(xiàn)在卻開始反思。
他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神魂懵懵懂懂的就走出了自己的身體,來到了她的身邊。
她每日都要梳理那些成一團雜亂的命線,這偌大的宮殿當中竟然是沒有什么物件,空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如既往孤獨的背影。
他想問,她會孤單嗎?
些許是看得多了,羲玄每每問著這個問題,看見她無悲無喜的垂動著柔軟的羽睫,便又生出一種心臟攣縮一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