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過了一會兒,往常的時候,她都是隨意看了一會書就睡了。
今晚上反正他們是不走的,是不同房,但侍疾的話,他們也是要近近看著的。
梳洗了之后換了一身最是舒適柔軟不過的衣服,白天梳攏的頭發(fā)也散散的落下來,在燭火中下巴也顯得有些尖俏可憐。
屋子里燃的碳又旺了一些,旺得兩個氣血旺盛的男人身上都是滾燙的,就連她一貫蒼白的臉上都有了血色。
司鳳的嗓音是清朗的,只是現(xiàn)在這樣靠近了聽起來又覺得有些低低沉沉的,如今念著書,往常她也喜歡看這些話本,現(xiàn)在聽他念著,許是藥力上來了,又有些昏昏沉沉的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司鳳睡在她身側,晚上有了個暖爐,她還挺喜歡靠著,就是不得其法。
司鳳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便摟著她睡了。
計都哼聲,心里卻想著自己在榻上睡著才舒服呢。
一夜無話。
第二日司鳳還要去翰林院當值,所以一早上就出去了。
計都本來早上起來是要練武的,現(xiàn)在只坐在桌面擦拭著他的劍,時不時看看她,給她掖被子的時候,她動了動,又要抱著他的手那樣。
手一下子就壓在了她的柔軟之處。
計都:“……”
他的耳尖一下子紅了起來,想要抽出手,最后還是沒有,坐在床邊恨恨的瞪著那把劍。
麻煩。
可等她約莫一炷香時間又翻了個身抱著被子了,計都又覺得自己待在這里怪傻的。
云月兒也沒有睡得很久,太陽略微照射進來,就起身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司鳳呢?
“我在這里不夠?”計都的臉上的神色略沉。
云月兒便抱著被子不怎么說話了,一雙越發(fā)烏潤的眼睛還帶著點沒有完全清醒的困意,也漸漸的挪移到床邊伸出腳來。
小巧的腳上過分的白皙,隱約可以看見上面微青的血管,腳指頭縮了縮,計都馬上就過來又把她塞回被子里去了,丟了一套衣服過來。
“自己穿?!?/p>
“哦?!彼龖艘宦暎送庖?,穿起鞋襪來。
計都擰著眉頭,他看慣那些將士都是極快的動作,現(xiàn)在嘴上說著她麻煩,又有些認命一樣走過去,三兩下就給她套上了襪子。
只是做著這些事情,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越來越縱容,和剛開始盼不得她死的想法背道而馳了。
見他頭發(fā)也沒有束,在軍營待著,一頭黑發(fā)也依舊烏黑柔順,現(xiàn)在冠也沒有束,她忍不住伸手攏了一下。
計都被一下子弄得心尖一顫,又是柔軟又是酸脹的,只是他又覺得這樣不好,漆黑的眼眸一下子就要籠著她的身形那樣,“你鬧什么?”
云月兒的手便一下子停滯在那里了,縮了縮指尖,反應不過來那樣眼睫有些不安,“想幫你束發(fā)……”
計都盯著她好一會兒,直到她都低了低頭,他走過去,到榻邊拿來了自己昨晚上脫落在這里的冠,要遞給她。
可云月兒也不接過去,自顧自的穿著衣服,他又蹲下來,低了低頭,等著她給他束冠。
她只是瞥了一眼,還是敬而遠之了。
她是好奇他們的脾性,覺得他們熱鬧,又不是想要自己湊上去巴巴的貼著,她又不傻,不想找罵了。
“你走開,我要洗漱了?!币娝€在那里等著,她推搡了一下,目光卻再沒有落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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