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了,云月兒也不免松了一口氣,手上拿著刀還有些后怕。
依萍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刀,臉上還滿是欣慰的笑容。
云月兒低了低頭,“對不起,依萍姐,我給你帶來麻煩了?!?/p>
他們住的胡同巷口是靠近的,小的時候她被欺負的時候,依萍教她別人打她,她就打回去,所以她就很喜歡和依萍玩。
昨晚上其實自己也迷迷糊糊了,第一時間還是來到這里,只有這里才能夠讓她感覺到安全。
可還是給她們帶來麻煩了。
“什么麻不麻煩,你先在這里住下,養(yǎng)好傷再說,他們應該短時間之內也不會來了。”依萍帶著她走回屋子里,然后把那把刀放回廚房,給依舊驚魂未定的她倒了一杯熱水。
下午的時候,云月兒在屋子里還聽到了房東來催依萍要房租的事情,傅文佩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祈求房東。
依萍深呼吸一口氣,“這幾天,再寬限幾天,我馬上就還上?!?/p>
雖然她極力壓低聲音,可云月兒還聽到了。
煮飯的時候,依萍看著裝米的空甕看了很久,卻還是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安慰著自己的母親。
云月兒眼睛有些發(fā)酸。
這接連綿延的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依萍出門的時候咬了咬牙,然后沖了出去,回來的時候也和她一樣是滿身的傷。
只是和云月兒身上的淤傷不一樣,依萍身上都是鞭子打的傷痕,怔怔的出著神,又不敢讓自己的母親知道。
還是云月兒幫她上的藥。
依萍的眼眶還發(fā)紅,但神情當中已經有些什么東西在悄然改變,她扯著嘴角笑了笑,“沒想到我們難姐難妹,之前我?guī)驮聝荷纤?,今天月兒幫我上藥?!?/p>
云月兒沒有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因為她知道依萍的脾性,知道她要說的時候會說,現(xiàn)在也只是默默的上著藥。
“姐妹這個詞好,依萍姐就像是我的親姐姐?!痹圃聝盒χf,眼睛都彎了起來。
陸依萍握著她深深的嘆息,“只可恨月兒不是我的親妹妹,但我們現(xiàn)在也勝似了……其實不是反而好一些?!?/p>
后面的那句未盡之語,藏著一些感慨,很是濃重。
“是不是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我們脾性相投,總是朋友!”云月兒說道。
依萍臉上的笑容總算沒有了剛才的僵硬。
上了藥她沒多久,依萍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這一回輪到她發(fā)燒了,但她燒得更加嚴重,一直說著胡話,燒了很久都不見退。
這事情是瞞不住傅文佩的,家里什么東西都沒有了,空空的能夠跑老鼠。
云月兒跑去當鋪那里把脖子上自己從小帶的東西當了活期,帶了依萍去看病。
依萍回來的時候淋了很久的雨,都是外傷,身上的傷都化膿了,要花不少錢。
傅文佩猶豫了一下,可是看著一個和自己家都不相干的女孩子都操持著,她站在陸家門口徘徘徊徊,雪姨沖出來譏諷了兩句,胡亂打岔把她趕走了。
她看著家里的那塊虎皮,虎皮一直是她的念想,可是這最后的一絲念想也……
最后她當了虎皮,贏得了喘息之機。
而云月兒則是深呼吸了一口氣,來到了大上海。
明明這里像是一個吞吃人的魔窟,可不知道為什么她一點都不怕,反而越進到里面就越生出一股勇氣來。
臺上的紅玫瑰還在一展歌喉,臺下的秦五爺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作陪著旁邊穿著灰色西裝,交疊著雙腿的俊美青年,青年已經留意到佇立在那里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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