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婭,希婭……”安室透輕聲呼喚,用被子趕緊裹住她的身體,不可避免的蹭到一些地方,他撇過頭去,可鼻息間都是她的氣息。
人的氣息是有溫度的,靠近的時候好像也能夠感覺到那種被體溫烘托出來的暖香,如果是靠在頭發(fā)這里,那種溫存就更加明顯了。
她脖子上的脈搏在脈動著,白皙的肌膚泛著一點淡淡的粉色。
情感是橋梁,香味是引航,體溫是夏日清晨初雨的薄霧,她朦朧繾綣的眼睛是永恒的目標(biāo)。
所有的一切防備和情感掙扎在這一刻,對視的這一刻,被迅速擊穿。
安室透感覺到一種穿入心神、肆意流淌在血液當(dāng)中的溫暖和旖旎。
“嗯?!彼郎\淺的應(yīng)了一聲。
安室透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的,她就固執(zhí)得有些幼稚要乖乖的枕著他的手。
荻原研二重復(fù)了安室透剛才的動作,用被子裹緊她的身體,要不然會看到那瑩瑩鎖骨下蔓延得更深的吻痕,他眼睛有些發(fā)燙似的不不敢去看。
探著她的額頭,還是那樣滾燙,這種滾燙似乎也感染了他們,還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求歡的氣息。
現(xiàn)在的他們沒有時間去爭論昨晚上松田到底對她做了什么,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要怎么讓她不難受。
“去醫(yī)院?!陛对卸脕砹艘槐?,她不愿意放開安室透,只能是由安室透半抱著她喝水。
水微微潤澤了一下她沒有平時那么嬌嫩的唇瓣,可她微張的唇瓣,露出來的一點雪白的貝齒和柔軟紅嫩的舌尖對于他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不尋常的舉動。
……明明只是再正常不過的喝水!
“去不了醫(yī)院?!彼商镪嚻胶谏募毸榈念^發(fā)隨著他低頭而隨意的垂落在額間,他的目光專注而溫柔,像是手心拘著一捧水,不愿意讓水珠流淌而去,濃暗的眼睛誰也看不出里面在想什么。
或許他還是松田陣平,也或許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松田陣平。
那樣不羈的顏色在前面二十多年里是單純的,他以為他洞察世事了,因為父親,或者是別的緣故。
可是那樣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里,沒有拯救,沒有任何希望,只有日復(fù)一日的痛苦和痛苦。
所以當(dāng)他遇上一點點的柔軟——那天晚上,只是那么一點來自于她的柔軟,那些精神撫慰,她溫和的語氣,溫暖的巢穴,他就絕對不會讓這些離開。
“她是不一樣的,她不是單純的混血種,”松田陣平微斂目光,迅速回憶起這幾年,“你們能夠感受到來自于她的精神鏈接嗎?就像是自己可以依靠在那上面,很溫暖很安心……”
荒誕的話語從松田的口中說出,不用過多佐證,也可以說明她是特殊的。
“偶爾也會想要點根煙來抽,說著和從前的自己一樣的無所謂之類的話,”松田的話語頓了一下,笑容也變得有些意味不明了起來,“但你們應(yīng)該不會懂只有一個編號,像是豬肉被蓋章一樣,然后被注射進入各種藥劑的痛苦,這就是我要臥底的內(nèi)容。”
荻原研二和安室透呼吸一滯,氛圍頓時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她略顯濁重的呼吸聲,依舊帶著滾燙的熱意。
“昨晚上,她在拍賣會上買下我,我知道我們是不一樣的,也只有我們,”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懶散起來,氤氳著不屑一顧的風(fēng)暴,“現(xiàn)在看來,不一樣的……也有你們?!?/p>
“我很不愿意承認,但她需要……更多的能量,來平穩(wěn)的度過。”
身為星空種族的蟲族在資源上從來不缺乏什么,蟲母的每一次發(fā)情期必定需要大量的能量來平衡最強大的精神力以及孱弱的身體之間的不匹配。
星核,那是要由一整顆星球的能量壓縮而成的寶石,通常一位蟲母的第一次發(fā)情期要吞下五六顆。
顯然這里是沒有的。
多虧云月兒是混血種的身體,并且她因為戰(zhàn)斗而經(jīng)常鍛煉,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的能量,能夠取而代之的就是要有足夠多的,來自高階蟲族,來自雄蟲身上的信息素。
這樣荒誕的解決辦法,要對一個意識都還不算清醒的人做這種事情,愛意再深沉,也要處在尊重的前提,生理欲望再旺盛,也應(yīng)當(dāng)擁有屬于人性的克制。
外面的門鈴不斷的響動著,是工藤新一。
這家伙怎么會過來?
荻原研二不打算開門給他,工藤新一卻已經(jīng)通過地上的未干的腳印分析出里面有人的事實。
有人……不開門……她說不舒服,會不會是遇到什么危險?
翻墻,是一個偵探的必備本領(lǐng),然后他翻墻了,掛在墻頭上的時候,荻原研二正在下面看著他。
工藤新一:“……”被當(dāng)場抓包了,不過他并不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