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他把云月兒手腕上的蛇鐲取了下來,云月兒卻有些不敢相信的晃了晃自己空蕩蕩的手腕。
相柳卻沒有說什么,只是留戀的看了一眼小屋還有她,身影越拉越長,有些孤寂似的。
云月兒一瞬間想要喊住他,卻發(fā)現(xiàn)相柳不是完全解開這把鎖,他沒有那么大度,相反他是種了一把心鎖在她心里。
因為他知道她吃軟不吃硬。
所以這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在外面用陷阱捕獵的時候也是一樣,獵人在布置好陷阱之后,要有極好的耐心。
然后小兔子就會跳進來。
桌面上的蛇鐲好像在提醒她,相柳這是吃定她了?
相柳離開之后,玟小六定期來把脈,孕晚期的她尤其的嗜睡,玟小六說這種嗜睡不是什么壞事,反而是一種補足。
是這樣的話,云月兒也就放心了,她選定的窩在一處山洞里,那里有一處地脈之氣涌出來,適合她搭窩。
窩里掉著幾片蛇鱗,蛇鱗都是這些年相柳給她帶上的類似于護身符的存在,她醒的時候就會拱一拱兔窩,讓兔窩重新變得溫暖起來。
孕晚期的她閔感易怒,尤其的護崽,不允許周圍有任何不屬于她的氣息出現(xiàn),上回這里跑進了一頭小野豬直接被她拱了出去。
今天這里來了一只不速之客。
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眉間有著鮮紅色的印記,皮毛上籠罩著一層清光薄霧,奔跑當中也尤其的輕盈,九條尾巴自然而又舒展的盈在空中,看起來十分柔軟。
但只有他知道這九條尾巴的厲害,不只是代表命,還有法力和攻擊。
他一進來,云月兒就本能的排斥,朝著他一下子豎起了耳朵,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瞪著他,身體的肌肉也緊繃著,似乎只要對免責這只狐貍有異動,她馬上就繃出去,用牙齒給他狠狠來上一下。
涂山璟擺了擺尾巴,其實他就是追隨著她的氣息過來的,“是我?!?/p>
熟悉的聲音響起,可云月兒依舊感覺到有幾分不耐,她趕緊縮進了窩里,藏住了自己光禿禿的尾巴,“不要過來?!?/p>
涂山璟向前一步,云月兒朝著他齜了一下牙,然后很快就又縮成了一團兔球,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耳朵耷拉在頭上。
于是涂山璟就蹲坐在這個距離,沒有貿貿然靠近,每天過去給她叼胡蘿卜回來,然后趁著機會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直到她不排斥。
這個時候涂山璟已經在她的窩前了,尾巴尖梢略有些過分的輕輕搭在兔窩上面一點的位置。
云月兒會跳出來一口咬住他的尾巴,死死的用牙齒磨著,明明這么大這么蓬松的幾條尾巴上卻憑白的多了還幾處處帶血的痕跡。
可是等云月兒應激期過去,又會愧疚的把胡蘿卜分給他吃,然后自己縮成一個兔球,一下子就睡得昏天黑地的。
別人是用魚線釣魚,他是用尾巴釣兔子,哪怕是受傷也樂此不彼。
玟小六一般是趁著她睡覺才來看的,看見兔子窩上混雜了狐貍毛,也是不由得挑眉。
云月兒的兔毛帶點淡淡的粉色,而涂山璟返祖所成的九尾神狐是神獸,毛色雪白并且?guī)е稽c朦朧清光,很好認出來。
現(xiàn)在就是涂山璟之心,玟小六和胡蘿卜都知道。
“你完了,相柳準備回來了,到時候我不一定能夠幫你收尸,算了算了,說不定相柳還會算計我,我要趕緊溜?!辩湫×€是覺得自己脖子涼涼的,“對了,她身上的術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那蛇鐲不在,相柳自己解開了,她身上只有一些能夠迷惑心神的術留下的痕跡……”涂山璟沉吟。
“那就說明月兒姐姐是自愿了,你就別想了,相柳那個妒夫一回來,你還是找塊地吧。”玟小六馬上收拾東西,打算開溜。
涂山璟有些不解。
“埋自己??!”玟小六抱怨一句。
“……我還是要帶她走,她的孕期太長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魂無魄,要醫(yī)治的話只有動用涂山家的資源?!蓖可江Z垂下眼眸,指尖細細的撫摸著那一團兔球上柔軟的皮毛,尾巴陡然伸出,然后一下子把整團兔球包裹起來。
卷著卷著又松開,松了松又卷起來。
玟小六簡直不忍直視,“行吧,我覺得你還是和月兒姐姐說一聲……還有你能別那么惡心嗎?用尾巴卷來卷去,月兒姐姐身上全是你的味道了!”
紅糖糯米丸子我忽然覺得我文里的涂山璟也挺好吃的,咱們就吃了吧……
紅糖糯米丸子臉紅??
紅糖糯米丸子感謝粉絲開的月度會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