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之后,又是各自忙碌了一些事情,然后各自睡下了。
只是外面的動靜實在不小,風(fēng)吹雨打的。
司空長風(fēng)聽著外面的動靜,躺在舒適的床上,這一床柔軟的被子還是從她的箱柜里搬出來的,因此也有些女子的馨香。
蓋著這一床被子,司空長風(fēng)又有些燥,尤其是嗅著這馨香,就太容易讓他想到剛才看見她的眼眸,她的唇瓣,她的臉頰,她嬌柔的玉頸……想得太多太多,那一時吮吸她指尖時候,她眼眸微垂著,羽翦微顫的樣子,似乎也顫到了心頭。
有了一些莫名的柔意。
扯了扯衣襟,他又拉平了唇瓣,刻意抿著,最后還是用了一個最為自然的狀態(tài)展露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帶著淺淡的弧度悄然入睡。
外面電閃雷鳴,另一間房間的女子正對著鏡子輕輕梳弄著烏黑的長發(fā),楚楚的眉目在深夜當(dāng)中更多了一層凄艷,鮮紅的唇微微張開,呵出一口涼氣來。
墻壁上掛著一幅美人拈花淺笑的圖,因為年代久遠(yuǎn)了,原本上面的女子眉目已經(jīng)看不清了,可是現(xiàn)在那上面又有了女子的面容五官,正是她的模樣。
這幅古畫現(xiàn)在光潔如同女子柔韌的肌膚,輕輕撫摸上去也感覺像是能夠呼吸那樣,滑膩柔軟,可細(xì)細(xì)摸著,又感覺有些地方已經(jīng)變得干燥起來了。
云月兒站起了身,走路的時候腳跟沒有落在地板上,根本不用打開門扉,她虛幻的身影也來到了深沉入睡的司空長風(fēng)面前。
甜美的愿是由于感情滋生,可以讓美人圖維持一個好的狀態(tài),而陽氣可以讓她繼續(xù)在陽世間行走。
她微微低頭,烏黑的長發(fā)傾落下來,紅唇輕張,炫麗而甜美的愿便從他的身上溢出,的確是上好的食物。
但陽氣她暫時沒有取,還是留幾天,等愿成熟了和陽氣一起取,那滋味應(yīng)該會更好。
而愿的話,取走也并不妨礙什么事情,但看在這頭大笨驢今天幫忙干了不少活的份上。
云月兒朝著他輕吹了一口甜美的氣息,那是從他美好的愿里分出來的一小縷,可以讓他今晚睡得好一些,做一個美夢。
……
司空長風(fēng)感覺自己迷迷蒙蒙的來到了院子里,這院子里處處紅綢,鑼鼓喧天,周圍來祝賀的人推攘著,簇?fù)碇矫媲?,花轎落地,一雙手伸了出來,被他牢牢握住。
就聽見她清甜的聲音有些微怯的喊了一聲‘夫君’,從此那雙手便交付在他掌心,司空長風(fēng)也感覺心頭有些沉甸甸的甜蜜。
后面拜了堂,洞房花燭,他掀開那蓋頭,露出來的正是她那張宜喜宜嗔的嬌美面容。
到處都紅得像火一樣,他的心頭也紅得像火一樣滾燙。
到后面喝了交杯酒,安置的時候,便是一番溫香軟玉。
司空長風(fēng)其實所求不多,現(xiàn)在好像又多了點什么,他望入她明媚的眼眸,初為人妻的她正是含羞帶怯的時候,沒有了凄楚,甜得就像是芽糖一樣,讓人不自覺就愿意化作指尖柔,把她捧著哄著。
司空長風(fēng)怔然,如果是這樣,也難怪那死去的男人從來不讓她做什么活,若是他,也是百般不舍的。
翌日一醒,司空長風(fēng)還感覺自己深陷在那夢里,感覺這里哪哪都是熟悉,仿佛那個真娶了她的人是他,護(hù)著她的人也是他,而她也親昵的喊著他夫君。
外面的雨還在下,劈啪作響,司空長風(fēng)才意識這是一場夢,不覺惆悵。
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鋪,走出來的時候,他嗅到了飯食的香味,也看到了她。
她已經(jīng)沒有夢中那初成婚時候少女的天真,眉目總是有些愁緒。
他明白了為何昨日便心頭有些墜脹似的疼痛了,一夜幻夢過去,良辰不再,他大概還是想她沒有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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