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司空長風把月兒和昭昭給拐帶了!”百里東君心頭一下子就被攥了起來,像是不能呼吸一樣,總是笑著的面容也漸漸沒有了笑容,“沒想到司空長風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竟然還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把人拐跑?!?/p>
誰能想到,司空長風看起來有些老實誠懇的樣子,現(xiàn)在竟然會偷家!
他們都能夠想到百里東君,想到顧劍門、柳月甚至是墨曉黑,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司空長風!
摔了一個大跟頭的他們也緊皺著眉頭想著,在這場追妻爭奪戰(zhàn)當中,誰都不容許小覷。
看起來嘻嘻笑那些,危險反而最低,看起來老實那些,一眨眼就是干大事的。
百里東君:喂喂喂!說誰呢!
縱使已經(jīng)是這個天氣了,太陽照耀得也很早。
幾匹馬馬上就沖出城去,在道路上馳騁。
要是讓他們逮到云月兒,一定要狠狠地打她的屁股,然后把她緊緊的看起來!
他們一路上追著云月兒和司空長風的尾巴,其實也很容易猜到她到底要和司空長風去哪里。
肯定是去給司空長風治病。
想到這里,他們幾個人就像是被陳年老醋淹沒了一樣,個個都是酸溜溜的。
明明他們幾個人都在,司空長風那個濃眉大眼的到底有什么好的?
生病?受傷?要是這些能夠博得她憐惜,那他們也會啊……
云月兒還沒有帶司空長風到辛百草那里,就已經(jīng)被他們幾個人追上來了。
看著幾個醋意沖天的男人,云月兒頭皮發(fā)麻。
“司空長風,你搶走她這么多天,是不是該把月兒還給我了?”百里東君滿心的委屈和憤怒在見到她的時候,還是會漸漸的消退,可轉(zhuǎn)而升騰起來的是更委屈的感覺。
委屈她總是丟下他,委屈她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又委屈以前她明明對他好,可就是自己作,為什么那天就那樣問她在意不在意他,現(xiàn)在更是印證了她一點都不在意。
百里東君心頭總是梗著一口氣,像只著急的小獸,總是要湊到主人身邊那樣求著安慰,就連質(zhì)問司空長風的時候,眼睛總是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的身上,害怕她一點都不理他。
“司空長風,你真是好膽!”柳月狠狠地咬著牙肉,冷笑了一聲。
一看到云月兒的身影,他本來脹痛得難受、像是被火烤得辣辣的,又酸又澀的胸口也沉著了下來,他閉了閉眼睛,再睜眼的時候,聲音又像是被擠出來的一樣,有些咬牙切齒的,“月兒又要跑去哪里?”
他一向驕傲,可就是敗在了她的手里。
可也就是她,也就是她!死死的牽動著他的心腸,讓他咬也不行,吃也不行,就想要囫圇一下吞進肚子里,然后死死的抿出那些甜汁來!
他不確定她對他還沒有那么半分留戀,但柳月絕對不會放任她跑出自己的視線。
他一下子上前,桎梏住她的手腕,蠱蟲便要從她的脈里鉆進去。
只有這樣緊緊的鎖住她,才能夠讓她不再次逃離自己的視線。
“你在干什么?”顧劍門翻手掠過她的手腕,一下子扣住那皓腕,想要把那東西逼出來。
可是那蠱蟲卻掉落在地上,很快就死掉了。
“子母蠱……”顧劍門凝著眼神,“你要對她下蠱?”
“是,我為子蠱,她為母蠱,這樣只要子母蠱不死,我都能夠感應(yīng)到她在那里,”柳月淡聲道,看著死在地上的母蠱,眼神沉得可怕,“要不然我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p>
“我不會容許她選擇除了我之外的人!”
柳月所擁有的一切成就了他的脾性,他可以有趣,也可以是任何一切別人口中說的那個他。
但是在她面前,他更加愿意的顯露出自己的霸道和偏執(zhí)來。
因為很多東西太容易得到,他總是覺得自己也能夠輕易的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包括感情,可是現(xiàn)在事實告訴他,不是這樣。
她柔軟的眼眸里不存在他的身影,既然這樣他放不下她,不如就這樣,就這樣被牢牢的綁定在一起!
“你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把月兒的手先放開?”百里東君上前,狀似要把云月兒手給搶下來,實際上是踩了一腳又一腳地上的蠱蟲。
云昭躲在角落里,看著扁成了泥一樣的蠱蟲,暗自為蠱蟲可憐。
云月兒的手被百里東君扯回來,要揉搓著她的手腕,可是越搓就越是覺得她的手冰冰涼涼的,而且雪白的肌膚上,那青紫的握痕又是那么明顯,摁下去像是不會消退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