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輕蹙眉頭,然后笑得無謂,“你說的拜堂成親,不過是一時蒙騙,趁著月兒的記憶還沒有回來,提前定下罷了,可你怎么會知道月兒恢復(fù)記憶之后不會對你怨懟?”
“可你,蕭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南宮春水撣了撣衣袖,轉(zhuǎn)頭看向云月兒,對著蕭毅時候那種略顯冰冷的神態(tài)也盡數(shù)柔和,“月兒想要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如果我違背誓言的話就……”
他的手指完全豎立起來,然后定定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天打五雷轟!”
似乎連上天也開始配合他的話一樣,晴空劈了一道雷。
雷霆辟邪,這一道雷云月兒雖然不怕,畢竟她不是那種傳統(tǒng)意義上的鬼,但還是反射性的不喜歡雷。
“你還是不要發(fā)這個誓了吧……”云月兒直白的說道,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抬起的眼簾有些輕顫著,泛著幾分楚楚。
南宮春水聽到這句話,卻有些輕笑,“月兒怕的東西,用來制裁我,難道不是才是最好的嗎?我也愿意用真心換真心,不知道月兒能不能相信我一回?”
“劈死他最好!”百里東君嘀嘀咕咕的,南宮春水的話在他耳朵里十分刺耳,所以連他的聲音都大了一些,“最好把這兩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出來的野男人給劈死!”
北離建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百多年了,蕭毅還沒死,百里東君都不愿意相信,即便是知道云月兒是鬼,也不愿意相信。
從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這是云月兒之前和他說過的,他就是不相信情敵會說什么好話,戰(zhàn)術(shù)上重視敵人,他們的花言巧語,自己一定要破開的!
百里東君的話讓云月兒也不自覺彎了一下唇瓣,顯然是贊同的。
可在注意到她神情的蕭毅和南宮春水看來,那可就有些酸澀了,即便是已經(jīng)走到了這個境地,她不記得他們,也不愿意認(rèn)他們,更別說要他們了。
“月兒也是這么想的?”蕭毅又問道,語氣里面濃重的嘆息和悲傷總是讓人莫名的心揪。
“月兒生我的氣,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獨獨就是不能離開我?!蹦蠈m春水神情也漸漸低落下來,眼尾略帶著些許濕潤。
云月兒掙了掙蕭毅攬著她的手,也離開一點步子,搖搖頭,靜靜的打量著他們,“……要不然你們的事情還是等我記起來再說?”
后來不管他們怎么說,云月兒也像是找到了一個十分合理的理由,頻頻拒絕他們。
百里東君舒服了。
就是三個人嗆聲的時候,蕭毅會和南宮春水聯(lián)手,不過百里東君自恃有云月兒的偏愛,根本不怵他們。
比如說練武的時候,百里東君出了一層熱汗,就會湊過去,云月兒偶爾會用她的香帕子給他擦拭汗水。
百里東君便挑釁的看向他們,略有些驕矜得意。
而且南宮春水削的蘋果,遞到她唇邊,她會不好意思吃,然后轉(zhuǎn)頭就投喂給百里東君。
百里東君微挑笑容,“蘋果好甜啊~尤其是娘子親手喂的!”
“……”云月兒又塞了一大塊給他,“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但下一回,云月兒又要投喂百里東君的時候,蕭毅提前湊過來,一口吞吃掉了蘋果,像模像樣的點評,“南宮,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才知道你有一手削蘋果的好手藝。”
南宮春水冷笑了一聲,卻是繼續(xù)削,“吃我削的蘋果,可不是一件那么簡單的事情?!?/p>
說罷一拍桌子,長劍一震而起,被他抽出,滑過的劍身倒映著他消失了柔情略顯凜冽的眼眸,然后長劍出鞘。
首當(dāng)其沖遭殃的就是百里東君。
百里東君差點沒有把剛才的蘋果給吐出來,但是打著打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進(jìn)步了!
“今日的蜜瓜也甜,現(xiàn)在我便借著這里的蜜瓜慶賀和月兒重逢,”蕭毅趁著他們打架之時,將蜜瓜遞到她唇邊,微微抵押她柔軟的唇瓣,“宮里時常供奉蜜瓜,以前你都愛吃,我每每會留下全部予你……”
說到這些,云月兒一時失神,一下子便張了嘴,什么時候含著他的指尖也不知道。
那指尖微溫著,有些柔韌。
他眉目含笑著,抽出來,略點了點她的鼻尖,“怎么還是這樣大意?”
她一時被點得有些懵了,很快又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臉頰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嘴里的蜜瓜都沒嚼動呢,含糊糯聲道,“……在想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縱使是有意的又如何?我也是愿意的?!笔捯阌钟行﹪@笑,聲音卻是再溫柔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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