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床帳里面他們還能打。
床帳外面時不時看見因為攻擊產(chǎn)生的被帶起來的隆起,然后又消失。
云月兒身影漸漸變得透明起來,從錦被里穿行出來,然后是床帳,只留下床里幽幽的香味。
冰涼的氣息一下子拂過南宮春水,南宮春水劃開床帳,一下子便看見外面那道鬼影清涼如水泄落一樣,然后她凝實了身影,可下半身依舊是虛幻得如同月光一樣。
可之前不是這樣的情況。
之前的她想變來就變來,想變?nèi)ゾ妥內(nèi)ィ趺磿兂蛇@個樣子?
“怎么會這樣?”南宮春水來到她的面前,手輕輕一探她的身影,就像是在月光下,用手輕輕掬起一捧光,還以為那一捧光會屬于自己,可最后當自己滿懷欣喜的離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一捧光還是會從自己的手心離開,然后留在原地。
而自己什么都沒有留住。
他便是緊緊的提著心頭,看著她清渺得并不覺得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的神情,覺得眼睛有些微熱。
蕭毅也兀自擔心起來,濃黑的眉頭緊緊的鎖著,“我?guī)慊厝?,去天啟?!?/p>
“月兒是要陽氣,所以我每天都在做正經(jīng)的事情。”百里東君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強調(diào)一波他自己的正義。
百里東君是想要一個人留下她,哪怕被她吸干也沒有關(guān)系,可是吸干他并不能緩解她現(xiàn)在的情況,百里東君也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的一切東西不是那么順利的。
他從哪里搶來的她,始終也要把她還回去的。
百里東君有點挫敗,可很快又支棱起來了,只要是她好的話,他便也好了。
“沒人說你不正經(jīng)?!蹦蠈m春水覷了他一眼,反復斟酌的語氣總是有些晦澀,輕眨的眼睛到了此刻也因為酸澀有些模糊,“月兒可還是要陽氣……這回我都給。”
云月兒到?jīng)]有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不能控制,她轉(zhuǎn)頭看著他們?nèi)齻€,虛幻得腳步也像是光點在輕躍,她周身氤氳著朦朧的光霧,像是一瞬間就要躍出去,找尋屬于自己的幻想鄉(xiāng)。
“我出去曬曬月光,吸收吸收日月精華?!?/p>
“日月精華,太慢了……”蕭毅嘆道,曾經(jīng)的她也和他探討過日月精華,可她自己試過吸收日月精華,效果并不怎么顯著。
南宮春水周身氣勢微揚,周圍的林木都被這突然而來的風帶得嘩啦啦作響,有些微張的窗戶也噼啪一聲的鎖緊了。
云月兒本來想要飄出去,但是一股莫名的氣勁將整個房間鎖住了,她是可以強行突破,但是需要一點鬼力。
現(xiàn)在她最缺這東西。
她的目光看著那被鎖上的門,忽然間有點頭皮發(fā)麻。
轉(zhuǎn)頭看向那三個男人,他們的目光帶著一種幽幽的深意,像是要把她完完全全的籠罩進去,濃稠得要滿溢的情感讓他們像是那些邪廟淫寺中高抬著頭,將脆弱的脖頸獻祭給神的信徒。
他們現(xiàn)在也是如此。
要將自己完完全全的獻給她,祈求神明的垂憐。
云月兒的腰一下子就被炙熱的掌心完全攏住,那沒有完全虛化的腰肢一下子便被攬了回去,光似乎墜入了蕭毅的懷抱。
冰涼的氣息也漸漸和熾灼相織,剛才那未曾褪進的輕紗也被另外的手給褪了下來。
有些輕狂輕挑的南宮春水的胸膛之上,纖纖的玉手微微蜷縮著指尖,抵在上面,百里東君細碎的吻著她的肩頭。
這一夜已經(jīng)滿溢。
……
第二天,云月兒縮回了畫里。
美人圖泛著一些朦朧的光,這層光似乎都柔柔霧霧的,泛著一些羞意。
畫里也有聲音,云月兒甕聲甕氣的說,“我只是一幅畫,我吃不下了!”
“吃得下的,月兒還需要陽氣,你看現(xiàn)在是不是還差一點?”南宮春水誘哄著一幅畫,準確的說是誘哄著畫上突然間變得羞赧的女鬼下來吸陽氣。
這幅畫被展開在桌面上,畫上的女子拈花一笑,三個男子圍繞著這幅畫,用盡了各種辦法。
“上回你也是這么說的,上上回是蕭毅這么說的,上上上回是百里東君說的,你們在我這里失去了信用了……”云月兒控訴道,字字句句都是對他們不講信用的唾棄。
這一回南宮春水不鎖陽了,讓她吃了個飽。
可是釣魚也不行,讓她吃飽也不行,到底要一個怎么樣子的度,南宮春水總是要探索的。
蕭毅聽到她嗔怪的聲音,便已經(jīng)想起了她眉目盈盈堪憐的模樣,便也溫和的換了另外一個話題,“總是要出來的,今日不是還說要陪昭昭去街上逛嗎?”
她沉默了一下,身影還是漸漸的浮現(xiàn)在畫的外面,只是第一時間百里東君就圈住了她冰涼的手,看天看地看左看右,“那個不講信用的是他們,不是我!”
然后再云月兒→_→的眼神當中,他又強調(diào)了一句,“真的不是我!是他們!”
好一招禍水東引!
云月兒伸出手,挨個戳著他們的額頭,悶悶的說,“你們都不是什么好人。”
三個人都輕咳了一聲,昨晚上……是太混亂了一些,但總不能被情敵比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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