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這些,南宮春水又看向那幾個‘好學(xué)生’,略一挑眉,“你們怎么會在這里?來拜見師娘?”
南宮春水一說話,柳月、墨曉黑、顧劍門的臉色確實是十分不對勁起來。
雖然平時行走在稷下學(xué)宮的那個人是李長生,但他們皆不是愚鈍之輩,南宮春水也說不上來有掩飾太多的情況,又從剛才熟悉的以力破招的劍道里察覺到幾分熟悉,他們?nèi)齻€怎么還不知道什么情況了?
于是神情一下子就古怪起來。
眼看她就要把自己的頭完全扎進墨曉黑和司空長風(fēng)身后去,柳月趕緊攥住了她的手,將她一點一點的帶出來,黑沉的眼神越發(fā)的危險起來,又輕笑道,“就不能是攜徒媳拜見師長嗎?”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云月兒身上。
這位靖安皇后要得到別人的愛慕實在是再輕易不過了,又加上也是個容易心軟的性格,惹上不少的桃花債。
蕭若風(fēng)之前還覺得只是南宮春水和老祖宗以及百里東君這個憨憨,現(xiàn)在看到自己的幾個師兄還有另外幾個陌生面孔都隱隱有些針鋒相對似的,都感覺頭疼,還有點為云月兒著急的意思,不由得低聲問昭昭,“你娘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昭昭輕咳一聲,“這種事情,我娘應(yīng)該手拿把掐……?”
以前也只是幾個,現(xiàn)在可是一窩,都可以湊兩桌麻將了,好像還有一個在望城山上的小道士等著娘過去接他。
“蕭若風(fēng)孫孫孫孫不知道幾輩的侄子,你不對勁!”昭昭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
蕭若風(fēng)有些沉默,又有些搖頭笑道,“縱使你輩分大,但也不懂大人的事情?!?/p>
昭昭自己狐疑看了幾眼蕭若風(fēng),然后又不管他了,反正有這群男人在,后面的……不會有機會了,絕對是嚴防死守,就連他們自己這幾個都會嚴防死守!
云月兒掙扎了一下,那緊緊的攏在嬌柔玉頸下的交領(lǐng)不小心便松開了一些,那蔓延在領(lǐng)口下面密密麻麻的愛痕隱隱約約的暴露出來,在白皙溫潤的肌膚上尤其的明顯。
也說不清楚多少個日夜,他們也曾這樣動情的吻過那一小片滑膩的肌膚,愛憐至極。
可是現(xiàn)在這一片肌膚卻被別的野男人留下了印記!
本來只是虛虛攥著她腕子的手一下子在意的握緊了,柳月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一片肌膚,眼里滿是鋪天蓋地的幽深,“誰弄的?”
蘇昌河的臉色也很難看,他難道還不就是想要把小寡婦帶回去一嘗魚水之歡,然后又把人藏起來,讓小寡婦只能日日夜夜的為他哭泣,最好哭得那一張繡面都只剩下顫顫巍巍的春色,被他欺負得渾身香酥玉軟的,可是現(xiàn)在又是那么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有人捷足先登了!
她那么怕癢怕疼,索著頸子細碎的吻的時候,都會軟成一灘春水一樣,這樣被人欺負是不是也哭得可憐,卻又更讓人想要欺負?
顧劍門想到她淚眼朦朧的說著不要的時候,手攥緊了長劍,發(fā)出咯咯的響聲來,下頜線繃得很緊很緊。
拔出劍來就指著百里東君,“定然是你了?”
那一把劍虛虛點著百里東君,然后很快又瞇著,移動到蕭毅面前,可蕭毅也并不好惹,氣勢霸道,最后那一把劍移到了南宮春水面前,劍尖指著南宮春水,顧劍門也呵笑一聲,“那就是你了?”
南宮春水伸出手,指尖不過輕夾那長劍,便不能再寸進,“我與你們師娘早就成親,夫妻敦倫,暗合天地之道,有何不可,倒是你們,是想要——
欺、師、滅、祖?”
南宮春水一放下指尖,一字一句的說著,并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似的撣了撣袖子。
“月兒乃是朕的皇后,朕與皇后的閨房之事,汝等何人,是什么身份,在這里置噱?”蕭毅亦是挑劍指著他們。
這種事情,百里東君肯定也要站出來的,他有一腔愛意和勇氣,就什么都不怕的,于是他一下子就把柳月手中云月兒的腕子搶了回來,“干什么干什么,都青紫了……”
他又大膽的說,“奸夫、外室、爬床的……你們怎么說都行,反正我是月兒的男人……月兒承認了的!”
“你說我動作重,可也不見得你們憐香惜玉?!绷碌闹讣庥行┐滓獾挠幸幌聸]一下的重重研磨在那交領(lǐng)的位置。
頓時一股子麻癢微疼的感覺就讓云月兒面容有些微紅起來,她趕緊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要不然她感覺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她的脖子。
“看什么看?不許看!”她把他們一個一個都瞪了回去,嬌俏得一點情面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