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楚生就去問了白幼寧。
“志怪小說家希婭?我們主編甚至是整個報社都很喜歡她的書的!”白幼寧滿眼小星星,“我可不可以上門拜訪?。俊?/p>
喬楚生想到他們報刊頭條那些標題,動不動就是XXX冤魂,動不動就是XXX索命,會喜歡志怪小說,好像也并不奇怪。
“刊登的這則消息……?”喬楚生又問道。
“這還不簡單?本來我們這里就有些志怪板塊,定期收集這些東西,破除迷信嘛,有人寄信過來,不用我們給稿費還反過來給錢……”白幼寧找了找,找到了寄來的信,“再一看這一個題材也挺有意思的,就登上去了?!?/p>
喬楚生把信拿過來細看,一邊查看一邊說,“我不敢保證她一定就見你?!?/p>
“那您先去問問唄?”白幼寧滿是期待。
喬楚生嘆笑,“行?!?/p>
喬楚生去了一趟何家,又再次詢問了一下何家老爺那天晚上關(guān)于何清漪的事情,順藤摸瓜牽扯出徐遠,何老爺一直都認為是徐遠把他女兒拐跑了。
可喬楚生卻盯著何家的高墻有些沉思,大概是總是想到云月兒說的話里似有似無的線索,旁邊的管家笑著問,“不知道喬探長還要問什么事情嗎?”
“沒有了。”
只是喬楚生離開的時候目光沒有錯過管家的腳,這何家被云月兒說的那樣條件的人也有七八個。
何家豪富,手底下的長工不少,何清漪住在內(nèi)院,如果真的要和人私奔,要避過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門這么多仆從的耳目,并不是那么簡單,除非有一個熟悉前后院,又有足夠資格的人幫她調(diào)開這些丫鬟婆子的人幫助她才行。
符合身形條件,然后又符合以上條件的,不就是這么一個嗎?
出了何家之后,他讓薩利姆去調(diào)查一下徐遠當年的事跡,還有徐遠最后出現(xiàn)在那里,讓闞大個去調(diào)查一下哪里可以藏住前往孤島的船的,又派人去查了一下這封信寄出的地方有沒有人有印象是誰寫的。
消息接二連三的回來,喬楚生也漸漸的拼湊出一些事情真相來。
遲遲沒有歸來的闞大個讓喬楚生緊皺了眉頭,又讓巡捕們?nèi)ニ褜ぁ?/p>
闞大個身手也不錯,怎么會消失不見?
巡捕們追尋著闞大個的蹤跡去,這幾個打漁的人都說這里藏著的船的確是有人的,是何家的,把經(jīng)常用船的人的相貌描述了一下,喬楚生馬上就把所有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
他之前的懷疑也并不是假的。
那么闞大個呢?
他們沒有找到闞大個,但是卻在那處小木屋那里找到了死掉的那個管家。
已經(jīng)被吊起來,渾身上下被鞭子抽得一塊好皮膚都沒有,像個血葫蘆一樣,老二也被割了下來塞進了嘴巴里,鼻子耳朵也被割了下來,脖子上牽著一條狗鏈,狗鏈的另一端系在床頭,而且是被放血放死的。
這里的血腳印幾乎不掩飾,鞋底熟悉的花紋喬楚生見過很多次。
巡捕房的服飾是統(tǒng)一定制的,包括鞋子也是,鞋底的花紋是一樣的。
晚上的時候,又傳來了何清漪的尸體被偷走了。
痕跡也是一樣,幾乎不掩飾。
喬楚生追到的時候,何老爺站在一處墳邊在等著他們,棺材蓋還沒有合上。
穿著一身紅色喜服的闞大個已經(jīng)躺在了棺材里,而躺在旁邊的何清漪的尸體亦是穿了一身紅色的嫁衣。
周圍掛滿了紅帆,紅色飄帶飄揚,吹拉彈唱的老頭子們都低著頭,似乎萬事和他們無關(guān)。
何老爺手中的佛珠斷裂,很多顆珠子滾落在地上,雖然是笑著,但眼中難掩哀戚,“……喬探長,等你很久了,來喝一杯我女兒和賢婿的喜酒吧?!?/p>
然后何老爺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徐遠當年想要帶何清漪私奔,但是卻沒有等來人,管家是何清漪的內(nèi)應(yīng),但是何清漪逃出何家之后,卻被管家囚禁了五年,也不人不鬼的生活了五年,一直沒死,是因為還掛念著徐遠。
好不容易逃脫出來,但是卻被管家溺死在水里。
而徐遠也在找何清漪,甚至于讓臉上有了大塊的疤,改換了面容和身份。
而新月日報上的那則消息,也是徐遠感覺特別不安,聽到巡捕房里有人說報紙的事情,他才萌生了投報紙,想要試探一下何家,誰知道他的不安果然成為了現(xiàn)實,何清漪死了。
現(xiàn)在他們總算是團聚了。
……
云月兒聽了之后,也有很深的感慨,其實那天她已經(jīng)注意到闞大個的不對勁,但也沒有想到闞大個竟然是改換身份和名字的徐遠。
情深難許,總是錯過。
她有些出神的想著不知道什么,喬楚生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沙發(fā)的旁邊,輕揮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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