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羅探長,真是氣人得很。”離開那里之后,蘇雯麗還在小聲抱怨了一句,還有點氣沖沖的。
柳如青帶她先回來,點了幾樣菜,都是她愛吃的,蘇雯麗才漸漸消弭了點氣。
對云月兒那天晚上的遭遇很感興趣。
“的確還是有疑點的,這兩個都是紗廠女工,而且穿的衣服也很相似,是有意的還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是否存在有專人給她們介紹?還是她們一起成為了某處的暗娼?”蘇雯麗吃著吃著,也越來越興奮。
云月兒翻出了最近的報紙,紗廠最近正在擴(kuò)大生產(chǎn),正在招大量的女工。
“難道你們還要去不成?”柳如青狐疑的看了一眼她們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模樣,“而且巡捕房那邊不允許你們私自插手吧?”
“雯麗,馬敏蘭那邊還在等著你要給你接風(fēng)。”柳如青又說道。
蘇雯麗卻微微抬著頭,“我們又不是去插手案子的,只是去體驗生活的……”
云月兒喝著湯,更加直接簡單,“我只是想要夜探紗廠?!?/p>
“得了得了,真是怕了你們了,”柳如青趕緊阻止,“那個紗廠最近請了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過去坐鎮(zhèn)體檢,大不了我申請去?!?/p>
云月兒和蘇雯麗一下子就變得笑嘻嘻的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
“我還沒有當(dāng)過護(hù)士呢!”蘇雯麗說,“一定很好玩?!?/p>
“我當(dāng)過,不過很久沒有碰了,早就生疏了?!痹圃聝阂矎澊揭恍Α?/p>
蘇雯麗是想去的,奈何她還要去胡家。
馬敏蘭是她學(xué)姐,嫁的丈夫叫做胡云朗,馬敏蘭還有幾個同樣是慈善會的夫人忙碌慈善會募捐的事情,蘇雯麗的小姨也在,總是要去看看的。
教會醫(yī)院這邊,柳如青很快就答應(yīng)了醫(yī)院的外派出差,第二天要從醫(yī)院這里出發(fā),柳如青塞給她一套護(hù)士服,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情,那邊又說送來了一個危急病人,她要先過去。
云月兒才在換衣間換好衣服,就被莫名其妙的拉去了輸液室。
她剛想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進(jìn)來了。
簾子一拉開,四目相對,那一瞬間都是驚詫和沉默。
羅非拿著手杖的手一瞬間收緊。
似乎時間過了很久,久到這里只有兩個人的心跳聲還有呼吸聲,那相對的眼神里也似乎多了點什么。
“……云小姐原來除了作家竟然還是護(hù)士。”他聲音帶著一層濃重的鼻音,聲音沙啞得厲害,說著還咳嗽了兩聲。
或許是因為生病久久不好,眼圈一圈有些病態(tài)的紅,羅非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我只是突然間被抓過來,不過如果羅顧問想要我?guī)湍愦蜥?,那么就請脫下褲子。”云月兒能夠認(rèn)識他,還是托了上回在陳源家門口,羅非的遙遙一望。
看來羅非也是知道她的。
云月兒說起這話來也不見害臊,反而凝著眉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護(hù)士服一般就是以簡潔大方為主,沒有那些很惹火的設(shè)計,柳如青也是來不及了,隨便抓一套給她,這一身護(hù)士服放量偏小,所以顯得她腰肢行走間輕擺,很是款款,胸前鼓鼓囊囊的。
頭發(fā)簡單的扎起,這一張俏麗面容比上回隔著一條街遙遙望著更加清楚。
羅非是看出來她有些促狹之色的。
而且這里是肌肉注射室,是要在較厚的肌肉上注射,比如說臀部。
“云護(hù)士這是在查案子?”羅非簡要說道,他將手杖擱靠在床邊,一點都不懼怕一樣,果然把手伸到了皮帶之上,一副坦然之色。
“……你還真脫?。俊痹圃聝阂幌聢A睜了眼睛,那一雙明眸美目被瞪得溜圓,就像是一只用食物把腮幫子撐得鼓鼓囊囊的松鼠。
羅非忽然間覺得她這個表情很有趣,攤手道,“我來這里打針,而你現(xiàn)在是護(hù)士。”
云月兒:“……”
紅糖糯米丸子感謝粉絲開的年度會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