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秋恒也是過來詢問一些細(xì)節(jié),然后聽見了胡家的音樂聲,他皺著眉頭走進(jìn)來。
在那舞池里最顯眼的自然也就是蘇雯麗和云月兒。
蘇雯麗自然不必提,和舞伴跳得開懷。
而云月兒腳步流暢,那位英俊的男伴穿著西裝,身形流暢。
為了配合她身上米色的緞面舞裙,她的發(fā)間也藏了兩朵白玫瑰,零星的珍珠點綴在周圍,細(xì)細(xì)勾勒的眉眼更是嬌媚溫柔,在和那位男伴有些靠近的說著點什么的時候,純澈的雙眸含著笑。
也不知道他們說到了什么,她也側(cè)眼看過來,微微點頭,卻是有些疏離的。
羅秋恒停留在那里的腳步也邁動了半步,最后深深的注視著她又轉(zhuǎn)頭過去,被男伴哄得輕笑,輕而易舉的將那疏離變得柔和起來。
他們看起來很熟悉,交談的時候眉梢眼角都有些默契。
在一舞結(jié)束之后,他們也并著肩到了吧臺那邊喝著酒。
羅秋恒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和微微滯澀,目光也跟隨著他們,有些說不出來的幽幽。
直到女仆小桃子回來說她們夫人病了不想見客,羅秋恒也微點頭,打算明日再來拜訪。
但最后還是穿越了人群過去,也坐在了她的身邊,“云小姐,陳招娣的死因已經(jīng)出來了,是溺水?!?/p>
提到這個,本來正和范靖羽聊天的云月兒也轉(zhuǎn)頭看向他,“我還以為羅探長會說……”她輕咳了一聲,眼眸流轉(zhuǎn)了一下,裝作是粗啞的男聲,“巡捕房辦事,請離開這里?!?/p>
范靖羽也是笑了,“差不多,我的印象也是這個?!?/p>
羅秋恒竟然是不自覺的抿唇,有了些淺淡笑意,“云小姐會不會對巡捕房的印象太過于片面了?”
“我們巡捕房還是有警民合作的?!绷_秋恒說著,“比如說喬探長就做得很好。”
這是夸獎還是諷刺,還是離間?
云月兒一下子狐疑的望著他,看他這個樣子也像是說不出諷刺的話來。
誰還不知道喬楚生有幫派背景了?初來乍到還是帶了幾個自己的人手干活,然后現(xiàn)在辦了個案子,又維護(hù)好了治安,有了點威望,才使喚得動人。
一杯酒被放在了他面前,他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落在桌面上,有些笑意的時候總是能夠柔和那種冷硬,眼尾是歲月沉淀下來屬于男人最好的風(fēng)情。
“羅探長這是在離間?”
羅秋恒也低了低頭望入她微微眨動的滿是好奇的眼睛,笑意更甚,也沒有否認(rèn),“算是?!?/p>
“人總是要有些危機意識,最近案子多,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云月兒倒是很意外了,“羅探長看起來不像是這樣子的人?!?/p>
“那我是怎么樣的人?在云小姐看來?”羅秋恒始終都沒有拿起酒杯,而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還算是充足。
云月兒還真沒打算思考這些問題,她覺得看他的臉,偶爾看看,緬懷緬懷前夫不就好了?
“嗯……臉好看。”云月兒也直白的說。
旁邊的范靖羽差點噴笑出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羅探長是有些男女之情,不過他自己也有點模模糊糊,而云小姐呢就是完全不接招,要不然就是把桌子給掀了。
他們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應(yīng)該是沒有男人可以拒絕云小姐的,如果這位羅探長越陷越深的話,也應(yīng)該就是在云小姐的手心里蹦跶了。
羅秋恒停住了手,一時間啞然失笑,“就只有這個?”
“應(yīng)該是個好人?”云月兒又試探問道。
“……”羅秋恒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頭總是微微失望,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什么話,他的眼睛探看著,似乎有些期盼似的,“沒有了?”
云月兒攤手,“那就肯定是個好人吧!羅探長那天還幫我把我的包給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