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兒去探視,路垚還在沉思著,身上還滿是血跡,連臉上都帶著一點(diǎn)。
看見來的人是她,他有些沉滯的眼睛里也一瞬間從死水活躍過來,一瞬間變得亮晶晶的,“月月你怎么來了?”
“正煮著湯,突然間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云月兒輕聲道,神情有些許無奈,“我都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大,單槍匹馬的還敢去要錢,換做是我,我就把你亂棍打死了?!?/p>
路垚好像也沒什么害怕,反而是一下子就嬉皮笑臉的,“月月才不會舍得這么做……什么湯什么湯?已經(jīng)聞到香味了!”
“當(dāng)歸黨參烏雞湯,才燉了一個小時?!痹圃聝嚎此€算是有活力,也不免舒了一口氣,拿出手帕塞給他,“擦擦臉,臉上的血都是,說說,發(fā)生了什么?”
“當(dāng)歸,我就知道月月肯定在擔(dān)心我~”路垚總是能夠找到新奇的角度,美滋滋的喝著湯,一口湯下肚,他整個人好像都浮了起來,然后落在了實(shí)地上,迅速的緩了過來。
路垚接過她的手帕,卻是很好的塞進(jìn)口袋里,然后又搖搖頭,“不擦了,弄臟你手帕,等會隨便洗洗臉就好了?!?/p>
“擔(dān)心什么?當(dāng)歸隨便加的,你要真有事,真著急,現(xiàn)在還能優(yōu)哉游哉的喝湯?”云月兒覷了他一眼。
“是啊,真不錯,來到這里還有人送湯喝?!崩畏客饷嬉幌伦泳蛡鱽砹擞行┹p慢的男聲,然后就是巡捕打開牢門的聲音,
皮鞋輕輕的落在地上,會有一些輕微的回響,但是加上手杖輕磕在地上的聲音,就很好辨別來人了。
微弱的光透過牢房的門口,很快又被一道穿著黑色外套的挺拔身影遮蔽了大半。
羅非抬眸看著里面的二人,路垚形容狼狽,吃得正開心,云月兒對著他倒是溫柔,就像是在哄小寵物一樣。
他不經(jīng)意間顫動了一下眉尾,“當(dāng)歸黨參老雞湯……我已經(jīng)找到能夠給他脫罪的證據(jù)了,湯有沒有我的份?”
“沒,不用你找,我們家月月也會幫我找,再不濟(jì)我就自己找咯?!彼幌伦泳捅Ьo了湯罐子,一點(diǎn)都不想給羅非窺探一下。
“云小姐可不是巡捕房顧問,而且喬探長和羅探長都不能參與此案,你身為嫌疑犯,怎么能夠參與斷案?”羅非輕松說道。
“嗝~反正我喝完了,還有點(diǎn)肉渣,沒來得及吃,你要嗎?”路垚展示給他看,然后馬上又收了回來,“算了你不要,我們家月月不會給你吃的?!?/p>
羅非:“……”
“有這么一個租客,真是難為你了,云小姐。”羅非欲言又止,最后的神情十分的同情。
云月兒忽然間覺得羅非還是會說人話的,“……其實(shí)路垚還是有優(yōu)點(diǎn)的。”
路垚:這個可疑的省略號是怎么回事?
不過聽到她說他有優(yōu)點(diǎn),路垚嘴角翹得要上天。
“什么優(yōu)點(diǎn)?”羅非又問。
云月兒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眨了眨眼睛,連喉舌都變得有些干澀了,都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路垚神情也委屈起來,“一點(diǎn)優(yōu)點(diǎn)也沒有?”
不知道為什么他委屈起來,就讓云月兒想到之前把他變成一只可愛的白鼬的樣子,委屈的路垚也迅速的在她的心頭等同于委屈的白鼬,會機(jī)靈的抖著耳朵和身體在這里‘嚶’的撒嬌。
云月兒輕咳了一聲,伸出了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定型做得不錯的頭發(fā)又出乎意料的蓬松柔軟,“乖啊,這個呢,以后有時間再討論。”
路垚被她這樣略帶溫柔的眼神看著,耳尖竟然有些微紅,一時間也舍不得移開。
根本不知道云月兒這是在看寵物的眼神。
羅非倒是看出來了,咳笑了一聲,讓開點(diǎn)路,“總是會有機(jī)會喝上云小姐的湯的,走吧,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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